最容易的当然是趁裴怀谨不备,他悄悄将她带走,然后将这些人全都带到长安定罪。
可惜他的人被裴怀谨发现了。
沈弗寒只能暂时将沈弗念和昭昭安顿好,带人追上。
没想到越追越觉得不对劲,裴怀谨要去的地方竟是山崖!
到了山崖上,只有死路一条,裴怀谨分明是想寻死。
他死可以,但是不能带上阿月。
他便想出了这样的办法,只要让裴怀谨知晓他对温嘉月也有敌意,根本不想让她也活着,或许可以让他放松警惕,不会立刻跳崖。
只要还有喘息的余地,他便可以想出办法。
阿月一定知晓他在做戏吧?
“你果然不信任我,”温嘉月失望地看着他,“罢了,我也不与你解释了,原本我还对你抱有期待,所以迟迟没有接受裴怀谨的示好,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人!”
温嘉月扬声道:“我和裴怀谨确实两情相悦,你根本不喜欢我,不如放过我!”
沈弗寒松了口气,她果然明白。
他的神色更冷,斥责道:“少废话,到底有没有遗言?”
见他这个态度,裴怀谨皱眉问:“月儿,平日里他就是这样与你说话的?”
“何止,”温嘉月惨笑一声,拼命编理由,“若是不顺心了,他还会打我,我怀着昭昭的时候,他还踢过我的肚子……以前我对你说我一切都好,只是为了不让你担心罢了。”
温嘉月看向裴怀谨,哽咽道:“我不想就这样放过他,你替我出口气好不好,蜻蜓哥哥。”
裴怀谨原本还有些迟疑,那些侍卫抵挡不住太久,拖得越久,对他越不利。
但是听到这声“蜻蜓哥哥”,他竟真的开始沉思起来,若是能赢了沈弗寒,让他摔个粉身碎骨,月儿和天下不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他打量着格外虚弱的沈弗寒,蚀骨散的药效果然强劲,都这么久了,他还是如此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