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毫无准备地被戳破,她觉得惊慌失措。
温嘉月垂下头去,没敢开口。
沈弗寒镇定自若道:“自从成亲以来,月儿一直待在侯府,前不久我倒是出去了一趟。”
顿了顿,他迟疑道:“难道舅舅看到我与哪位女子来往过密了?”
他将脏水往自己身上泼,宋昂哪敢这样说,这不是破坏外甥女和侯爷的关系吗?
他挠了挠头,道:“许是我看错了吧。”
想来也是,那女子戴着面纱,本就看不清长相,只有那双眼睛相似。
而他只看了一眼,说不定根本没看清,只是他脑子里认为是外甥女,所以越想越觉得像,就是认错了。
此事便揭过不提了。
温嘉月松了口气,感激地看了眼沈弗寒。
沈弗寒投去关心的一瞥,见她面色如常,便放下心来。
他问:“舅舅舅母和表哥可用膳了?我着人备了宴席,不如边吃边聊。”
宋昂忙道:“吃过了吃过了,我们就是过来看看,既然看过了,我们便先回去了。”
他不想让外甥女误会他们是来要钱要权的,所以一早便跟家人商量过,准备坐坐就走。
温嘉月挽留道:“舅舅怎么这么着急?难道你们还有事吗?”
这倒是把宋昂问住了,他笑笑没回答,而是说道:“等你生辰那日,我们再来看你,是正月初十吧?”
温嘉月点点头:“后日便是我的生辰,舅舅舅母这两日定是要留在长安吧?不如直接住在侯府里。”
不等他拒绝,她便扬声吩咐道:“去把明煦院收拾出来。”
宋昂拒绝道:“月儿,我们住在客栈里便好,不必大动干戈。”
都说高嫁的姑娘在婆家如履薄冰,纵然侯爷瞧着平易近人,对外甥女也照顾有加,但他不想让外甥女难做。
温嘉月蹙眉道:“你们好不容易来一趟,哪有住客栈的道理?”
沈弗寒颔首道:“月儿说的对,舅舅舅母便留下吧,不然一会儿她定要与我哭鼻子,说我招待不周。”
温嘉月嗔他一眼:“谁哭鼻子了!”
“是我说错话了,”沈弗寒低声哄,“月儿能不能原谅我?”
蓉娘早就听说过景安侯的威名,但是见他对外甥女如此温柔小意,不由得大为意外。
月儿的御夫之术真不错啊!
她扯扯宋昂的手臂,小声嘀咕:“不如就留下吧,难道你不想多陪陪月儿?”
宋昂迟疑道:“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咱们又不图月儿什么,住两日怎么了?”
说到这里,蓉娘便替他做了决定:“月儿,我们商量好了,这两日便住在你们府上了,到时候可别嫌舅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