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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4章 红旗调整公安局长,延坤发难县委政府(2 / 2)

杨伯君点头看了我一眼,我给了一个肯定的眼神。杨伯君双手拿起电话,按下号码。电话铃声在寂静的车厢里格外刺耳,响了一遍,无人接听;再次拨打,等待的每一秒都显得十分漫长。

谢白山将点燃的香烟伸出车窗外,抖了抖烟灰,说道:“不会没人值班吧!”

我马上道:“不可能,市局有规定们,必须有人值班。不然要追究责任。”

又打了一遍之后,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慵懒至极的声音,仿佛刚从睡梦中被吵醒。

“请问是公安局吗?……我要举报枫林晚卡拉OK里有人卖黄磁带。”

“管的真他妈宽。”对方嗤笑两声,不等我们回应,便毫不留情地挂断了电话,只剩下“嘟嘟”的忙音在车厢里回荡。

红旗书记的脸瞬间涨得发紫,脸色阴沉,很是不满的道:“李朝阳,你看看!曹河公安机关怎么黑到了这种程度?还指望他们保护群众,妈的,他们才是曹河县社会治安的最大毒瘤。”说完就拿起了电话,说道:“老李的电话是多少?”

我知道红旗书记说的是老李就是李叔,很是熟练的就将李叔的电话拨通。红旗书记接过电话后,说道:“老李啊,我是红旗,我要把平安县公安局长王守谦调到曹河县来。”

电话里道:“红旗啊,你这个,刚刚到曹河,就换公安局长,有点操之过急了。再者说了,我还是要征求一下王守谦个人的意愿。”

郑红旗道:“不需要征求他的意见,市公安局直接调整,曹河县的问题,和曹河县公安局有很大关系,如果不换一把手,我在曹河办事就直不起腰。老李,这个工作,你必须支持我。”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之后:“我怕友福那边不放人!”

友福?友福的工作我来做。

电话那头道:“红旗啊,守谦我可是计划重用的。”

红旗书记道:“来了下一步直接政法委书记,这还不够重用,好了,老李,和我直接,就别给我下套了,我会安排好的。”

俩人又吹了一会之后,郑红旗才挂断电话,把大哥大丢给了我。红旗书记看着我略显震惊的眼神,就道:“干工作,就是不能拖泥带水。”

我尴尬地扯了扯衣领,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红旗书记,这不是我们东洪县公安局,是曹河县公安局。我们东洪县公安局一向公正执法、文明执法、热情执法!”

红旗书记转过头,眼中满是失望怒:“屁!天下乌鸦一般黑。东洪县公安局也好,曹河县公安局也罢,公安系统权力太大、太过集中,什么罪名都能随意往人头上扣,想针对谁就针对谁。缺乏监管和监督,脱离了党委政府的领导,完全不受控制,看看现在都搞成什么样子了!”

他一连串的怒斥如同一把把重锤,敲在我的心上。发完这通怒火后,红旗书记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无力地靠在椅背上:“先回去吧,明天再说。”

第二天清晨,薄雾笼罩着曹河县招待所,宛如一层神秘的面纱。我和晓阳吃过早饭,杨伯君和齐晓婷就走了过来,看晓阳和齐晓婷说话,杨伯君带着一个鼓鼓囊囊的手包就走了过来,说道:“县长,这个是昨天的磁带,我拿给你。”

我疑惑的道:“拿给我干什么?”

杨伯君略显神秘的说道:“县长,这个晓婷都给我说,你们家肯定有机器,这玩意,我们拿走也看不了,说着就自作主张的往我手里塞。”

天降大雾,从曹河到了东洪县县委大院,已经接近十点,还没下车,就看到我的办公室门口聚集了几个人影若隐若现,晨雾尚未消散。

下车后,就看到县委副书记刘进京、常务副县长刘超英、县政协主席胡延坤和县委办公室主任吕连群聚在一起抽着烟。

东洪八贤的事我是听到了不少,也是知道,几人恐也觉得这名声在封建社会倒是一种赞誉,到了新时代,什么八贤就是非组织活动了,所以几人也是有意的避免在一起。我心中暗自吃惊,什么事啊,让东洪八贤一下子来了四位,他们凑在一起,倒是十分少见。

我面带微笑走上前去,却发现他们的面色比清晨的雾气还要凝重。“各位老领导,什么事啊,都在这站着?”

众人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县委办主任吕连群,那不约而同的眼神,显然,他们事先已经经过了一番商议,而这次的事情,应该由吕连群来汇报。

办公室主任彭凯歌和副主任韩俊听到动静,也从办公室匆匆走了出来。韩俊快步上前,顺手接过我手中的手包,彭凯歌则掏出钥匙,打开了我的办公室门。

门刚推开,吕连群便向前一步,声音低沉而颤抖:“县长,黄志行老县长,昨天……去世了。”

这句话听了之后,我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黄老县长前两天还坐在我办公室里,一边品着浓茶,一边滔滔不绝地谈论着教师重新招考的问题,当时看他身体硬朗得很,怎么今天人就没了?我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声音都变了调:“去世了?怎么去世的?”

吕连群看了一眼身旁的刘进京,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刘进京神情严肃得近乎冷峻,一字一顿地说道:“县长,黄老县长是上吊自杀的。昨天晚上,他被人发现吊在县公安局门口。今天一早,我们就接到了家属的通知,到医院开了之后,所以赶紧来向您汇报。”

“在县公安局门口上吊自杀?这是什么意思?”我喃喃自语,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

胡延坤向前跨了一步,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仿佛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县长,进京汇报得还不够清楚吗?老黄县长生前一直在反映问题,却没人重视。这才想不开,上吊死了。”他的话里话外,都在暗示着什么。

刘超英赶忙摆了摆手,圆场道:“胡主席,话不能这么说!黄县长去世后,也没留下只言片语。而且有群众反映,他去世前和媳妇吵了一架。咱们不能武断的把问题就当做是反映问题没被重视的事。”

胡延坤冷哼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吵了一架,就该死在家里,跑到县公安局干什么?超英,你也是东洪县的老人,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必须深入调查,追究相关责任人。”

我定了定神,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现在还没调查,追究谁的责任,她媳妇?咱们呢,还要考虑家属的情绪嘛。啊,不能轻易下结论。大家先到办公室里,咱们慢慢说。”

进了办公室,彭凯歌立刻忙活起来,洗杯、泡茶,动作娴熟却略显慌乱。我坐在办公桌后,看着围坐在会议桌旁的众人,心中已然明白,这些老干部来找我,就是来发难的。胡延坤一口咬定县公安局有问题,目标直指田嘉明。

我心里暗道,这老胡还是跳出来了,指认田嘉明有问题,实际上就是在针对我。我看向彭凯歌和韩俊,眼神中带着一丝认真:“彭主任,韩主任,这样你们俩也留下来,听听是什么情况。”

吕连群清了清嗓子,插话说道:“县长,今天早上我们得知老黄去世的消息后,就立刻赶到县医院处置。虽然具体死因还不清楚,但人确实是死在公安局门口的。而且昨晚是田嘉明局长带班,派出所和县医院的人赶到时,田局长也在现场。这个问题,您不能回避,我们必须要和田嘉明见一面,听听公安局的调查情况。”

刘超英则拍了拍吕连群的肩膀,安抚道:“吕主任,别太激动。黄县长的去世,说不定就是个意外。早上我们都听他们说了嘛,公安机关已经初步排除刑事案件的可能,大概率就是自杀。再加上有群众说,他们在县委家属院胡同里大吵了一架,说不定就是一时想不开,都知道啊,老黄这个人,最好面子。”说完,他看向刘进京,“进京,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我听说老黄的媳妇,可不是一般人,脾气很火爆啊。”

刘进京慢慢摸出烟盒,拿出一支烟,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何止不是一般人。县长,老黄的媳妇我们都见过,年轻漂亮,以前可是县委招待所的一枝花。”

我皱了皱眉头,追问道:“他们是原配,还是二婚?”

刘超英咂了咂嘴,说道:“什么原配,老黄那是老牛吃嫩草,40岁娶了30岁的小姑娘。文革的时候,老黄被批斗,他俩还办了离婚手续。后来文革结束,他媳妇又回来了。”

刘进京补充道:“超英,那时候应该是真离婚,谁能想到老黄后来官复原职?老黄一直没进县委常委,还不是因为这婚姻问题。”

我敏锐地察觉到,胡延坤此时急于发难,若不是刘超英和刘进京没有和他站在同一阵线,这局面恐怕早已失控。我思索片刻,斟酌着字句说道:“公安机关办案有自己的程序,大家不必担心,也没必要现在就把田嘉明叫来。黄县长去世了,韩主任、彭主任,你们代表县委县政府,去慰问一下家属。超英县长,你是常务副县长,就由你牵头。我在这里表个态,调查肯定会进行。如果是刑事案件,就请市公安局来彻查;如果不是,咱们也不能上纲上线,一切实事求是,但一定要摸清真相。你们先去看看,家属是什么反应。”

刘超英连忙点头:“县长您放心,我一会儿就去。”

彭凯歌接着说:“县长,我把慰问礼备厚一些。”

胡延坤却不依不饶,向前探了探身子:“县长,我没别的意思。黄县长是县里老协会会长,是老干部的一面旗帜,退休后还一直关心县里发展。组织上对他,多少有些亏欠。就算是家庭原因,也说明我们对他的生活关心不够。这件事之后,县委政府必须拿出态度。今天早上出门,就有不少老干部在议论了。要是他们聚在一起找县委要说法,田嘉明不给个处分,或者不调离东洪县,恐怕不好收场。”

我刚要开口反驳,彭凯歌抢先说道:“胡主席,这两者没有必然联系吧?总不能因为黄县长去世,就免了人家公安局长的职吧?”

胡延坤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怒目圆睁:“彭主任,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不是我个人的意见,是老干部们的想法。县政协几位副主席一早都到我办公室,都在讨论这事。这件事影响太恶劣了。县长,从县政协参政议政的角度来说,您来到东洪县后,县里社会政治面貌确实焕然一新,但有些政策推进得太急,幅度也太大了。”

对于胡延坤的这番指责,我没有过多解释,因为一旦开口,就相当于默认了他的说法,从而陷入了自证。

我面无表情地扫视了一圈众人,直接说道:“进京书记、超英县长,你们也要重视这件事。你们一个代表县委,一个代表县政府,去黄志行同志家里看看,听听家属有什么意见和想法。”

刘超英立刻表态:“县长放心,我一会儿就和进京一起去。”

胡延坤见我没有接他的话茬,话语落了空,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尴尬。他在椅子上扭捏了几下,思索片刻后,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县长,我听到小道消息,说老黄县长临死前写了遗书,不过现在还没找到,找到遗书,就很能说明问题。你说是不是连群?”

吕连群一脸认真的点头道:“对,很有道理、”

我冷冷地盯着他,毫不客气地反驳道:“批,有什么道理,什么小道消息说有遗书?难道黄县长给谁托梦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