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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0章 田嘉明果断出击,胡延坤桀骜不驯(2 / 2)

说着,这人赶忙从兜里掏出自己的烟来,十分恭敬地递给了田嘉明。田嘉明双手接烟,对面的工人还特意从兜里摸出个火柴,小心翼翼地为田嘉明点了烟。烟,确实是男人之间沟通的重要工具,相互敬烟之后,田嘉明心里已然有数,今天这些人大概率是闹不起来了。

田嘉明继续说道:“大家确实误会太深了。朝阳县长组织开会的时候,我是参加了,县里面定的规矩,就是要尽快划转,但现在为什么不能划转呢?因为省石油公司不是脑子糊涂,人家也知道什么能接收、什么不能接收。就举个例子,你们县石油公司的债务问题不清楚,人家能接吗?你们前前后后可是欠了几百万的外债,这笔钱省公司接了之后,人家拿什么还呀?”

田嘉明并没有说太多的大道理,而是围绕着县石油公司的债务问题,深入地谈了起来。田嘉明说道:“各位老哥,你们都比我清楚,县石油公司到今天这个局面,责任在县里吗?显然不是,责任肯定在石油公司自己。县里面想的就是尽快接收,但尽快接收的前提是要梳理清楚各项工作。只有把咱们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才能够让人家那边顺利交接嘛。”随即,田嘉明两根手指夹着烟,看似无意地指向前面一个带头的工人说道:“这位老弟,我问你,假如你是交接单位,被接收的单位财务账目一片混乱,你会同意签字交接吗?”

这人憨厚地笑着摇了摇头,十分坦诚地说道:“那自然不会嘛。”

田嘉明接着说道:“是啊,咱们自己都不愿意接收这样的单位,难道人家省石油公司就会接受咱们的问题吗?所以同志们听完之后也不要着急,省石油公司接收县石油公司是政治问题,早晚都要接收。但是,这并不是县委政府不愿推动接收,而是人家省公司暂时不要嘛。”田嘉明说完这些之后,又抽了一口烟,笑着说道:“人家不要,也不怨人家!谁让咱们自己不争气,把一个好好的石油公司搞成这样千疮百孔的企业呢。”

田嘉明这番话一说,工人们似乎都有了理解的意味,旁边的人就忍不住说道:“这和我们普通工人有什么关系?我们只是底下干活的,石油公司现在这个局面也不能怨底下的人啊。”

田嘉明随即说道:“这问题当然不出在大家身上,问题出在公司领导身上,是公司领导班子的问题。县委政府才会启动调查,让公司的领导班子把问题交代清楚。只有整个公司的问题说清楚了,省石油公司最后才会来接收咱们。这次搞调查,调查的也不是普通工人,是厂里的干部,所以我也搞不懂咱们这些厂里的工人们在这里激动什么?”

石油公司三楼之上,县石油公司的几个领导探着脑袋,认真地听着田嘉明在下面做着安抚性的讲话,不由得几人脸色都极为难看。再这样进展下去,精心组织的这场示威行动,寥寥几句就会被搞定了。这样的话,石油公司不是白白做了动员,到最后什么也没得到吗?反倒是给人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此次行动不仅没取得任何效果,反而激化了矛盾。

沈鹏、胡玉生、田利民和公司几个领导在窗台上蓝色玻璃后面抽着烟,看着眼前的情景。

在玻璃幕墙的后面,外面的人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但仍能透过玻璃看清楚田嘉明所做的一切。

沈鹏将手中的烟头扔在地上,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说道:“老同学啊,你看你的算盘恐怕要落空了,这姓田的还真长了一张巧嘴,县石油公司的工人三言两语就被他说动了。”

胡玉生隔着玻璃,脸色阴沉得吓人,他也没想到田嘉明竟然如此巧言善辩。

胡玉生骂道:“嘿,这个田嘉明,他妈的这不是坏了老子们的好事吗?要是他这样闹下去,那咱们错失了这次机会,以后还想再搞这种群众性活动?没有群众在前面挡着,公安局不就是马上抓人了嘛!”

胡玉生用拳头捶了捶窗台说道:“再这样下去,今天这事儿就白搞了!不行,咱们要下去找他,我们就是要和他理论,凭什么把责任都归咎到县石油公司身上,凭什么……”

胡玉生想到这里之后,就说道:“走,大家都下楼去,找他问清楚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受影响的不是我胡某一个人,咱们整个石油公司的人谁也得不到好处,县里面啊是对咱们整个领导班子都有意见!”

胡玉生冲在前面,其他几个人自然跟在后面,大家的目标一致:事情闹得还不够大,还不足以让市政法委出手。只有市政法委出手了,才有可能制止公安局处理相关问题,才有机会免除田嘉明公安局书记的职务。只有这样,县石油公司的账目问题才能得到拖延。

省石油公司接收县级石油公司的最后时限是12月31号,满打满算只有一个多月时间。只要赖在这里,不提供材料和票据,省石油公司最后和县里都会妥协,必然会接收县石油公司,到时候只要顺利划转过去,一切就有了回旋的余地。

胡玉生几人步伐匆匆地穿过县石油公司的大厅,踩着台阶,一步一步噔噔噔地来到人群跟前。胡玉生带着满脸的愤怒来到田嘉明眼前,厉声呵斥道:“田嘉明,你到底想干什么?”

田嘉明昨天与周海英、常云超、林华西几个人在一起吃饭,心里想着自己背靠大山,有大树可依靠,何必惧怕一个县级石油公司的总经理,更何况胡玉生的父亲也仅仅是一个县级政协主席罢了。

田嘉明根本没太放在心上。他直接说道:“胡玉生,你是石油公司的总经理、行政负责人,也是维护公司安全稳定的第一责任人。我问问你,你在干什么?石油公司的工人聚集在一起,要采取非正当手段到县委政府反映情况,你们的班子又在干什么?”田嘉明不紧不慢地指了指办公楼的玻璃幕墙,说道:“隔岸观火,还是暗中挑唆呀?”

胡玉生自然不敢承认,如果承认了与县委政府对抗的事实,那必然要受到组织处理。他说道:“不要乱说话,田嘉明!虽然你是公安局党委书记,但我还是想提醒你,今天我们的工人有权利表达自己的想法,你凭什么不让大家说话?”

田嘉明说道:“没谁不让你们说话,现在的关键是你们怎么说话!你们想通过围堵公安机关的警车,本身就是一种违法犯罪行为。胡玉生,我提醒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抓紧时间消除恶劣影响,否则我保留追究你责任的权利。”

胡玉生当着这么多工人的面,自然没被吓住。他往前站了一步,说道:“田嘉明啊,你真当我们东洪的干部群众都没骨气吗?你真觉得我们会怕你一个公安局的书记吗?田嘉明,我告诉你,我敢打包票,你这个公安局书记想转成局长,根本不可能!东洪人不会投你的票!”

田嘉明听完之后,不由得哼笑了一声,说道:“怎么,你这是在威胁我?小子,别说是你,回家问问你爹,敢不敢威胁我!”

胡玉生没想到,一个公安局的书记,说话和流氓车不多,听完之后,觉得自己的面子受到了挑战,直接说道:“田嘉明,我还就不信了,东洪人能被你捏住?我告诉你,田嘉明,我们的工人觉得县委县政府拿我们当二等公民,大家就是要去县里反映情况,你能怎么样?你想怎么样?你敢怎么样?就是要去县委县政府闹,凭什么不让我们转到省石油公司?”说完之后,胡玉生扭头看向对面的工人,说道:“师傅们,我胡玉生向大家保证,一定争取让大家进入省石油公司!现在的问题不在我们,而在县委政府,咱们自己的权利要自己争取,大家跟着我,到县委政府反映情况,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拦咱们,大家自己的利益一定要自己争取!”

胡玉生当了几年县石油公司的副总经理、总经理,在石油公司内部有一些铁杆支持者和亲信。这些人本就是受胡玉生挑唆来闹事的,人群此刻又躁动起来。田嘉明心里暗道:这群众有时候是最无辜的,他们只知道跟着带头人闹,却并不清楚带头人闹的目的是什么。

胡玉生看着人群躁动起来,马上转过脸看向田嘉明,带着几分挑衅说道:“田书记,看到没有?这就是民意!”

田嘉明心里已经有些不高兴了,说道:“你这种目无组织、目无法纪的行为已经违规了,我警告你不要再做煽动性动作了,不然我对你绝对不客气!”

胡玉生正想激化矛盾,就说道:“你对我怎么不客气?把我铐起来、把我带走?我还不信呢!”说着,一挥手说道:“咱们往前冲!”

这个时候,田嘉明明显感到气氛不对,刚才群龙无首,现在胡玉生来了,再做语言安抚工作已经来不及了。田嘉明是左撇子,随手就从裤兜里掏出一把手枪,没有犹豫,朝着天上砰砰就是两枪。人群顿时安静下来,胡玉生也被眼前的枪响吓了一跳,周边的几个人瞬时都后退了半步。田嘉明目光严肃地说道:“我说话你听不见是吧?给我滚回去!”

胡玉生心里也有几分胆怯,但也知道,如果今天往后一退,财务科长必然会被抓,就算财务科长再躲上几天,分管副总怎么躲?分管副总如果也躲起来,自己这位总经理一把手总不可能再躲了。胡玉生心一横,又上前一步逼近田嘉明,带着挑衅的口吻说道:“田嘉明,你往天上打枪算什么本事,你敢打我一枪吗?”

田嘉明说道:“我动你一下?你敢动我一下吗?”

胡玉生略带挑衅地笑着,往后扭了扭头,看着众人期待的目光,鼓足劲儿说道:“我动你一下能怎么样?”说着就用手推了一把田嘉明。田嘉明没有任何犹豫,左手拿枪指着胡玉生说道:“胡玉生,我再警告你一次,不要挑衅公安机关执法!”

胡玉生倒是觉得,如果田嘉明真朝自己开枪,那自己就有了去找政法委书记李显平的理由,便不断挑衅道:“田嘉明,你要是个男人,你就朝我开枪呀!我们工人阶级就不能找党委政府反映情况了吗?”

田嘉明又一次说道:“胡玉生,这是第二次警告你,公安机关将依法对你采取强制措施!”

胡玉生心里暗自一笑,自己不偷不抢,笃定田嘉明不敢开枪,就伸出手去拨打田嘉明手中的手枪,试图把枪抢过来。两人已经贴身在一起,似乎真的要动手了。

田嘉明顺势伸出手,一把抓住胡玉生的胳膊,顺势就将胡玉生从工人跟前甩到自己背后,胡玉生踉跄着跌倒在地。他很快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看自己狼狈的样子,大声骂着脏话朝着朝田嘉明冲过去,一边冲一边喊道:“田嘉明,你个王八蛋,有能耐你就朝我开枪!”

胡玉生上前就要抢夺田嘉明手中的手枪,田嘉明瞅准机会,照着胡玉生的大腿砰就是打了一枪。

枪响之后,胡玉生愣住了,田嘉明也愣住了。顷刻间,胡玉生的裤腿中就涌出鲜血,滴滴答答往下流。

政协主席胡延坤在公安局会议室,带着十几个委员听着公安局的工作汇报,不时与旁边的政协办主任说着话,显然对公安局只来一个政治部主任有了不满。座谈会开的也是心不在焉。

胡延坤靠在椅背上,听着公安局的汇报,随意翻看着桌面上的汇报材料,这个时候,就有一个干部打扮的人急匆匆的来到了胡延坤的跟前,悄声在胡延坤的耳朵边说起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