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抬眼看向灵虚子，试探道，

“是不是和单蓝实之前从秘境中得到的功法有关？”

“李师兄怎么知……”

灵虚子脱口而出，反应过来后，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灵虚子师妹这是不相信师兄啊。”

李牧佯装伤心。

见状，灵虚子生起一抹羞愧的情绪，赶忙道，

“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不相信……”

这时，灵虚子的眉毛微微颤动，连忙拿出玉简，冲着李牧赔罪道，

“李师兄，应是师父寻我……”

“师妹请便。”李牧摆了摆手，身子微微后倾。

做了个十分‘没用’的避嫌举动。

灵虚子略一纠结，便在二人面前接通了传音玉简。

“小小，老祖出关……人道一脉弟子全被镇压！”

“他们冥顽不灵，误入歧途而不自知……”

“不要回来！听为师的话，不要回来！”

“师父！”

灵虚子冲着已经‘挂断’的玉简娇呼一声，愣在了原地。

半晌，她忽然握紧玉简。

顾不得向李牧二人打招呼，转身便走。

“师妹留步！”

李牧厉呵出声。

灵虚子只觉心神巨震，这才停下了脚步，

“李，李师兄……”

“你要回道门？”李牧问。

灵虚子没有说话，抿着唇微微点了点头。

“回去做什么？与你师父一同受罚？”李牧又问。

灵虚子依旧没有说话，但那决绝的表情已然说明了她的态度。

李牧跳下床，缓步走到灵虚子身前，手搭上了她的肩膀，

“师妹钟意我蓝实老弟，师兄没说错吧。”

被李牧触碰，灵虚子本能的想要闪躲。

然而，李牧的话，却让她感到一阵惊诧，

“李，李师兄……”

李牧轻拍了下灵虚子的肩头，见其没有抵抗，手向上抬，揉着她的脑袋道，

“蓝实平日里唤我大哥，你若不弃，同样这般唤我便是。”

灵虚子怔了怔，感受着头顶的温热。

一时间，竟真有种被‘长辈’呵护的感觉。

“大，大哥。”

她羞怯怯的唤了一声，白皙的脸蛋上染上两抹红霞。

“好！”李牧满意点头，随即收回了手，调笑道，

“既如此，那我便唤你小小妹妹了。”

“啊？”灵虚子将头埋的更低，两只手胡乱的抓着衣角，不知该往哪里放。

小小是她的闺名，除了师父和已故的爹娘，就连大师兄都没这么唤过她。

有心拒绝，又怕李牧生气，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些年，李牧对单蓝实的好人尽皆知。

之前单蓝实触犯门规，被罚禁闭。

李牧更是在道门一待便是半年，期间无数次替单蓝实求情。

甚至不惜代价在门中打点关系，只为见单蓝实一面。

这种手足之情，让灵虚子动容。

李牧见灵虚子对其还有芥蒂，也没有继续纠结这个称呼的话题，想了想道，

“灵虚子师妹想不想帮蓝实和你师父？”

“啊？”灵虚子愣了一下，见李牧又恢复了原本的称呼。

忽然感觉空落落的。

甚至没去思考李牧究竟说了些什么，心中满是愧意。

她轻轻抿了抿薄唇，像是儿时与父亲撒娇一般。

两只小手揪住李牧的衣袖，嗲嗲的说道，

“大哥唤我小小便是……”

“大哥说什么！”

旋即，忽然反应过来，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李牧。

李牧顺势牵住灵虚子的小手，将她拉回床榻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