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耳兔在李健霖怀里彻底瘫成一张兔饼,四爪朝天开始装死。
咚巴拉兽急得直跺脚,脚掌在地板砸出哐哐的声响。
它还没玩尽兴呢,怎么对手就先躺平了?
李斯密撑着膝盖刚喘匀气,一抬头就看见自家风鸣兽缩在墙角抖得像筛糠,冰晶龙幼崽只是懒洋洋地瞥了一眼,那傻鸟就差点把自己羽毛给抖秃了。
这一刻他醍醐灌顶,什么幼崽、成长阶段都是虚的,血脉压制才是王道!
“起来。”云峰的声音从观察台飘下来,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别忘了惩罚哈。”
“知道了.....”三人拖着长音,活像三条被晒干的咸鱼。
云峰嗤笑一声,“顺便提醒下,铁甲犀牛已经热身二十分钟了......”
“什么?!”三人瞬间弹起来,动作整齐得像触电一般。
想起那头铁甲犀牛正兴奋地刨着后蹄,在身后追着他们奔跑的画面,李斯密的声音都劈叉了:“老老老师!我们刚打完一场恶战啊!”
张晋腿一软直接跪坐在地上:“这哪是跑步.....这分明是要给我们收尸......”
角落里观战的李学鹏默默开启拍摄模式。
这么精彩的素材,不发给【相亲相爱一家人】简直暴殄天物!
时光如流水般匆匆而过,特训营的日子转眼就到了尾声。
晏清三人和学长学姐们早已打成一片,特训群聊里密密麻麻发满了他们对晏清三人组的祝福和开学后的对打约定。
当晏清拖着行李推开家门时,正在浇花的赵美芳手一抖,喷壶“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哎哟我的乖孙!”老太太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布满老茧的手捧着晏清的脸左看右看,“这得吃了多少苦啊?”
晏清哭笑不得:“姥姥,我长高不少了,你怎么没注意啊?”
他故意挺直腰板,裤子确实短了一截,露出脚踝的位置。
赵美芳轻哼一声,“男孩子这个岁数就该窜个子。”她突然眯起眼睛,指尖戳了戳晏清晒成小麦色的脸颊,“但这晒得跟炭似的,黑黢黢的,奶奶看着心疼。”
窗外的夕阳斜斜照进来,将祖孙俩的影子拉得很长。
晏清突然发现,自己已经需要微微低头,奶奶才能够到他的头顶。
霜霁似乎感受到了晏清的感慨,亲昵地蹭着老人家的手背,鳞片上的冰凉气息让老人舒服不已。
老太太爱怜地拍了拍霜霁,“这黑点儿也好,看着精神!不过你快先去洗漱吧,奶奶已经给你炖好了汤,就等着你回来喝呢。”
“行,奶奶。”
几分钟后,晏清拿着毛巾从浴室出来,坐在餐桌上。
氤氲的热气在餐桌上袅袅升起,晏清的发梢还滴着水,在浅色T恤上晕开深色的水痕。
老太太的视线一刻不离孙子,又往他碗里添了块带软骨的排骨。
“慢点儿吃,锅里还煨着呢...”老人家心疼的望着晏清,“训练营的厨子是不是偷工减料?这脸都瘦出棱角了。”
她手指虚虚描摹着晏清下颌的轮廓,像是要确认记忆里圆润的弧度。
晏清捧着汤碗的手顿了顿,“奶奶食堂挺好的,就是少了奶奶的味道,我更喜欢奶奶做的饭。”
排骨炖得酥烂,萝卜吸饱了汤汁,熟悉的滋味在舌尖漫开的瞬间,那些在训练场咬牙坚持的日日夜夜突然都变得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