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和谐小生趣,于是也就由郑希同去取碗筷来了。
而向文化和刘志中呢,则把相关的事情给钱玄讲了一下。
钱玄听得没二话,马上就拍板了,说:“志中兄弟,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钱家就在哪里。瓦乐发展得很好,钱家的海外资金盘,全盘搬过去都没有问题。”
就冲这话,刘志中不得单独跟玄哥碰一个?
此时的刘志中,那可知道,钱玄是郑三妹同父异母的哥哥啊,这关系是不是就更亲近了?
当然,这是隐秘,不能随便说的。刘志中自有拿捏,打死也不想多说了。
大家坐在一起,喝喝酒,刘志中和向文化、郑希同也是好生安慰一下钱玄的丧父之伤。
钱玄还是展现了大局气来,说人有旦夕祸福,哪个也说不准,父亲能在这个年纪离开,也是高寿了,不遗憾。钱家的产业,他一定要把这江山守好。
只不过,言语之中,钱玄还是透露出一丝焦虑出来。
钱玄端着酒杯,有些微醉的样子,说:“古长沙这老小子,一上台来,干的真不是人事儿,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
“无论是西南还是南方,还是北方,地方豪强,被他整治得够惨了吧?所有的利益,都被天都世家蚕食了吧?”
“今天你向文化能靠着志中兄弟逃过一劫,保住西广行省。咱们几大家族,海外资金砸向瓦乐,也算是安全的,而且收益不会差。”
“可明天呢?他娘的,明天古长沙一发疯,谁知道又折腾出个什么政策来,进一步打压咱们呢?”
“我敢预判!咱们大量的海外资金异动,砸向瓦乐,古长沙一定会知道,一定会生气,一定会报复!到时候,咱们留在国内的基本盘,又怎么保住?”
“不能总靠着志中兄弟吧?他毕竟是瓦乐总统,过多的插手干预大东锅的事,会讨人嫌,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啊!”
亲儿子能这样说,郑希同别提有多么欣慰了。
儿子长大了,独挡一面了,会预判了。
当然,郑希同微微一笑,“玄子,你考虑的大方向是正确的,颇有大家族的家主之风了,你父亲应该含笑九泉了。但一时之间,古长沙还不至于那么疯。不管怎么样,地方豪强祖上,为大东共和还是立下汗马功劳的。就算是古长沙要当帝黄,那也得面子上不能太难看了吧?”
向文化摇摇头,道:“郑叔,玄子的推测确实有道理啊,我们也应该早作准备才行。咱们不能指着祖上那点九月革命的荣耀保护一辈子吧?记得去年吧,古长沙整治南方的时候,不是说过吗,新时代,这天下没有铁帽子王!他的杀伐之心,就是狼子野心,谁都看得出来,但谁都拿他快没办法的。志中这一招,也真相当于权宜之计,管不了久啊!尽管瓦乐与西广会合作,但这边毁约的事情,又还少吗?”
如此,郑希同父子俩都有些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