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凳子上坐下。
“附近村落都是你们这种情况吗?”
“是。”
盐城因为地貌缘故。
经济仰仗的一直是境外。
仰仗境外的不止盐城。
还有整个四大洲。
境外就那么大。
仗也不是天天打。
僧多肉少。
离境外越远,越贫瘠。
地面改建划定的这条路,就是远离境外的这块区域。
南桑说:“拆迁款只能按照标准走,不能往上提。”
她在村长想开口时,笑笑打断,“但你们不一定非要拆迁款,也不一定只要拆迁款。”
屋内密密麻麻蹲满了人。
殷切切的目光齐刷刷的盯着南桑。
南桑罕见的话多了。
且把晦涩的话语拆分成通俗易懂的话。
掰开了揉碎了给他们一个更适合的解决方案。
人多想法多,意见多,话便多。
喧腾到午夜两三点还七嘴八舌个没完。
南桑起身要去厕所。
在两个人跟上时没说什么。
厕所在外面。
出了门外面漆黑一片。
风中全是沙子。
南桑抬手挡了下。
一阵奇怪的风从身边拂过。
她顺着风意偏身。
身形快到带出风的黑影砸出拳头。
“别……”
一个字吐出来。
两声重物落地。
跟着她的两个村民,软趴在地。
南桑嘴巴被捂住。
整个人被推搡到门旁的墙壁上。
“嘘。”
南桑不可思议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景深。
呜咽一声想说话。
捂着她嘴巴的手掌变紧。
“别说话。”
距离太近了。
即便是黑暗,因为他看向门内亮着灯光的窗户。
他的脸,依旧映照进南桑瞳孔。
额头布满细汗。
甚至汗湿了额前黑发。
唇线紧抿。
瞧着窗户的眸底,烧着浓烈到能把人烧死的怒火。
“走。”
南桑在被景深拉了一把时才回神。
想开口说话。
景深已经草草看了她上下。
脱了冲锋衣披在她身上,盖了她整张脸。
冲锋衣防寒效果很好。
同样的。
隔音也不差。
南桑在被打横抱起来后,别的声音被冲锋衣隔绝在外。
只剩下和她脸颊挨着的心口。
传出砰砰砰,一声比一声急促的心跳声。
她睫毛颤动许久,拉下脸上的冲锋衣,“景……”
“没事了。”
景深低头看了她一眼。
脚步没停。
汗湿的额头突然靠了下来。
轻轻抵着她的,“没事了。”
“桑……南桑,别……”景深抿了下唇,低声轻哄,像哄个被吓到的小孩,“别怕。”
南桑到嘴边的话突兀停下。
在景深重新给她罩上冲锋衣后,挨着他心口,什么都没说。
奔跑时间并不长。
景深做事向来留有后手。
不远处低洼的地界停着一辆灯光全灭的车。
车上人匆匆下来。
在景深把南桑放下后大气长出的给了景深肩膀一拳,地道盐城话,“几十口人呢,吓死老子了,等浅姐二十分钟能怎么样。”
景深看了眼手表,“杨浅还有五分钟到,你你在这守着,把人交给她,我回去一趟。”
景深转身就想走。
脚步重新错回来。
半蹲身把南桑身上冲锋衣拉链拉到顶。
帽子戴上。
防风扣扣上。
草草再看一眼,转身再走。
不过一步,被动停下。
回身看向毛衣衣角。
那处多出个小手。
揪着他这处。
从景深开口说别怕后,就再没开过口的南桑低声问,“你回去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