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更重要的是，王真他们此时也品味出来了不寻常的味道。

人在顺风顺水的时候，是很难自省和看出隐患的。

只有在这期间陡然发生变故，遇到危险，或是摔个跟头，才会恍然发现，原来问题早就暴露，但是自己之前并没有察觉到，也可能是看到了也没有放在心上。

眼前这些尸体，就等于是浇在王真他们头上的冷水，让他们得以冷静下来。

回忆此行种种，的确有蹊跷。

朱婷有些不甘心，挣扎道：“可是楚师弟，如果这真的是荒民的阴谋，神宗没有道理让我们前来白白送死吧？”

楚凌摇摇头：“那可不一定。首先神宗强制门下弟子前往了吗？”

朱婷一愣，旋即摇摇头。

除了那几名失踪的内门弟子，神宗并未强制任何弟子必须来探查，只是发布了任务而已，门下弟子可以自行选择，即便是不选择，也没有任何惩罚。

楚凌竖起第二根手指，说出一个残忍的回答：“外门弟子的命，根本就不算命。”

不等众人回应，楚凌就继续道：“外门弟子的性命，也就比杂役弟子精贵那么一点点，也就一点点。

用更残酷一点的话来说，入了内门，才勉强算是个人。

外门弟子在神宗眼中，其实和牲畜区别不大。”

众人有心反驳，但是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因为楚凌讲的就是事实。

别看长生境在郡国是顶天的战力，任何人都视若神明，但是在疆国，在仙羽神宗，真就是和看门的狗，扫地的鸡，下水的鸭子没有区别。

唯一的优势，也就是比杂役弟子那种炮灰好一些。

十分艰难地接受了这个事实，王真看到楚凌又竖起第三根手指，顿时眼皮子直跳：“楚师弟，你还有更难听的话要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