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记录本上真的只是纯粹记录事件发生过程中所有人的所有详细言行,并不含任何评判对错性质的用词。
他想否认都无从否认。
而且现在还远不是需要进行争辩,等着出结论定罪名并量刑的时候。
“张干事,请你明确回答我,你对记录本上的证人证词认可吗?”
万强兵瞟了一眼神色复杂的张四虎,特地上前一步,看似认真实则有点戏谑,并且还适当地提高了声音问道。
“什么?这位公安干部叫张四虎为干事?不是说他是革委会的科长吗?”
“看来这人是扯虎皮唬人。真是不害臊。”
很多社员群众大感意外之余,纷纷开始嘲笑张四虎。
而七妹和岳振明等几个当事人却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干事虽然也算是干部,但绝对没有科长那么敏感和难搞。
毕竟对方的后台是县革委会。
张四虎立即大窘,急忙埋下头去。
不较真的时候他可以任由张大翠吹嘘他是科长,但公安问询可是正儿八经的事情。他一点都不敢撒谎,只能照实说。
要不然很快就会被揭穿不说,还会让他陷入进一步的被动。
这一刻张四虎虽然对王强兵恨得牙根发痒,但却敢怒而不敢言。
作为县革委会下面一条善于咬人的‘好狗’,张四虎虽然肆无忌惮地整治过许多政府部门和许多机关单位的大小人物,但他却真的没有机会去公安局祸害过。
从来都没有。
因为现在统领一切的革委会最上层主任有六个,分别由‘三军二干一群众’所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