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就是故意拿这两句诗来试探自己的,或许是自己有什么地方令他起疑了。
“人都有迷糊的时候,记错事情很正常。”李泰轻笑一声,说道:“这两句诗意境颇深,不知写的是什么人。”
“宫中喋血的事有胜枚举,”李承乾指尖轻叩案几,发出规律的轻响,“可要说到让皇,我猜大概是伯夷、叔齐二兄弟,你觉得呢?”
李泰不用觉得,李泰心知肚明,只是不能实说,他顺着李承乾的话说道:“应该是的,皇兄觉得他们这对兄弟怎么样?”
“两个懦夫罢了。争尚可说是各凭本事,让?简直是贻笑大方!”李承乾站起身,目光望向雕饰精美的格子窗,“弃天下苍生于不顾,算什么圣贤?”
“他们都是成了小我,毁了大我,捡芝麻丢西瓜。”李泰微微颔首,阳光在他脸上投下斑驳光影,“次子尚可说是遵长幼,嫡长子临阵脱逃,实乃大谬。”
“国难当头还分什么长幼?理当是贤者居之。”李承乾忽然转身,目光如电:“孤竹君既然传位给次子,必是看重其才干。这般逃离,比长子更该万死!”
“皇兄此言极是。”李泰袖中的手指微微蜷缩,“盛世立嫡、乱世立贤,本就是千古至理。”
李承乾轻轻地点了点头,笑呵呵地看着李泰,看样子他好像真的不记得前世的事。
可那首《咏风》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是自己梦中记混了?又为何那般清晰?
李泰并不习惯被人盯着看,看李承乾神游天外的样子,他便轻声问道:“皇兄,你想什么呢?”
“又想起一首诗来,”李承乾吟道:“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这个你可还记得?”
“咏风,李,”李泰差点说出李峤来,他稍顿了一下,很自然地问道:“你怎么提起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