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样子应该会吓到她。
可他又实在想看她。
季锦洲想了想,接通视频通话,关闭摄像头。
视频通话接通,关妤换上了件毛绒卡通睡衣,垂耳兔帽子耷拉在脸颊两侧,与恹恹神情倒是匹配。
季锦洲忍不住笑了,后靠在洗水台边和她聊天,“傻样,大热天的穿这件,不热吗?”
“开空调呢。”关妤离开小桌子,双腿盘在床上坐着,“怎么不开摄像头。”
“这里是男洗手间,你想看?”
看不见他的脸,只能听到他嗓音含笑,声音似乎带着愉悦,通过媒介落在她耳朵里,关妤忍不住揉了揉发痒的耳朵。
声音还挺好听。
“不想看。”她摇了摇头,眸中星光闪烁,熠熠生辉,如她的语言一般毫不掩饰,“想看你。”
想看你。
季锦洲张了张嘴,心里霎时轰隆隆扑通通噼里啪啦稀里哗啦叮铃咣当轰隆轰隆滴滴答答放起了烟花,又吵又亮又色彩斑斓。
她说想看他,他还是把摄像头打开了。
关妤凑近观察:“眼睛怎么红了?躲厕所悄悄哭了?”
季锦洲失笑,在她面前适当示弱,“没有,就是有点累。”
她果然露出心疼的神情,“啧,真是辛苦我家洲洲了。”
“想我了?”大拇指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食指关节,似乎是在回忆摸她脸时候的触感。
“嗯。”她含糊不清地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