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东宫这几个孩子该带谁去,胤礽难得有点举棋不定。
若是连年仅四岁的吉日赫都带去,那实在太明显。
若不带去,到时出了什么事,他们夫妻便当真要悔恨终身。
何况鄂鲁身体羸弱,他从来没带他出巡过。
文鸳便说:“要不我留下来照顾鄂鲁和吉日赫,在宫里等爷回来。”
她还没说完就被胤礽打断了,他冷着脸握住她的手,眉头紧紧拧了起来,“不行。我放心不下你。”
要是文鸳留在京城出了什么事,那他便再没有心思做别的了。
“若你被抓来威胁孤,孤会毫不犹豫地投降。我们死生都在一处。”
文鸳想哭又想笑,靠到了胤礽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泪盈盈地问道:“爷,你怎么变傻了?”
胤礽回抱她不说话,低头珍重地亲了亲她的额头。不是他变傻了,是她在他心里太重了。
他抱着她思考了许久,才摸着她的头发艰难地说:“像往常一样带图克山和弘皙去。鄂鲁留在毓庆宫,吉日赫送到太后的宁寿宫,请皇玛嬷替我们夫妻照顾一段时日。文鸳,我们没得选了。”
要是都带去,一定会引起皇阿玛的警觉。他们得装作和平时一样。
文鸳将脸埋在他的怀里呜呜哭了起来,咬牙切齿地说:“我恨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