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胤衸的病情严重,如今浑身都出了疹子,呼吸日渐微弱。
康熙忧心不已,不分昼夜地看顾他。
其他皇子也都面有戚戚,其中又以十五、十六还有八阿哥等人为最。
胤礽并不是不关心小弟弟,胤衸之前还随哥哥来参加过图克山的生辰宴,何况又有十三的提醒。
可他得先顾及妻子和两个孩子的安全,还有他筹谋已久的大事推迟了,他要重新调度,能分给这个弟弟的关注实在太少,只找太医问了他的病情,商讨了药方。
康熙看太子对幼弟病重无甚担忧,自然颇为不悦,又想起当年他病重之时太子也是如此。
再加上近日以来太子小动作不断,更是令他失望不已。
文鸳倒很是关切,频频询问太医。连黄运也束手无策,叹气道:“十八阿哥不是单纯的痘疫,如今又有变症,呼吸也极为困难,微臣怕是力不能及。”
文鸳心里一突,呐呐道:“连黄太医都没办法?”
黄运沉声说道:“此地距离京城甚远,送药过来也来不及了。”
文鸳也叹了口气,有点惆怅地回到了营帐。
胤礽听了不语,只是说道:“既然如此,皇阿玛应当继续北巡了。”出发前他已吩咐董鄂家,必要时刺杀王鸿绪。不过这样相当于东窗事发,云南离此地甚远,如今不知具体情况如何,必须要尽快起事。
文鸳也知道轻重缓急,点了点头,“我明白。”
康熙一共在永安拜昂阿待了五日,才在众臣、皇子的劝说下缓缓启行,下诏说:
“自十八阿哥患病以来、朕望其痊愈,不惜昼夜疗治。今又变症、谅已无济。朕身所系甚重,天下臣民,全在朕一人。区区稚子,有何关系。朕乃割爱,继续北巡。至二十里许驻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