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划到胸口的位置，声音越来越低：

“谁能想到你现在…”

“现在怎么？”阿嫣挑眉逼近半步，眼眸灵动狡黠：

“是不是觉得本姑娘貌美如花，如天仙下凡？”

她说着转了个圈，素白襦裙在月光下旋成一朵花，发间残留的花瓣纷纷扬扬落下来，恰好有一片粘在她鼻尖。

藏海望着她鼻尖的花瓣，如星辰般的眼眸中忍不住浮现出笑意，得意洋洋说着自己天仙下凡，实则像是不小心弄花了脸颊的小猫咪。

不过这般熟悉的神态让他想起了从前，那时她还矮他一个头，只能踮着脚揪他的头发，如今她亭亭玉立地站在眼前，眉眼长开了，多了几分明艳，眼底却还藏着当年那点狡黠的光。

“是。”

他听见自己轻声说，耳根悄悄泛红：

“比以前好看。”

阿嫣“噗嗤”笑出声，伸手拂去鼻尖的花瓣，素白的指尖点上他的胸口，得意又高兴的笑起来：

“算你识相。”

她说着忽然收敛笑意，抓住他的手腕往屋内拽：

“快走，别杵在这儿喝风了，仔细督卫司的人去而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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