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怀明的神色一僵，这九个字仿佛一道惊雷狠狠劈在自己头上，让他整个人脑子发麻，脑海中一片空白，等到他被人推了一下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觉得后背的衣服都湿透了。

“观星象，察民心，断吉凶”这九个字是蒯铎时常说出来，可褚怀明只觉得他虚伪，为官要的是富贵，什么察民心，断吉凶，将自己当成了什么青天大老爷不成？不过只是一个钦天监监正，搞得自己比阁老还要义薄云天的，看着都虚伪。

后来蒯铎死了，这就是他不愿意同流合污的下场，现在的监正是他，他才是胜利者，可这个藏海，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嘭！”

平津侯府书房，褚怀明“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满头冷汗的不敢出声，平津侯倒是神色平静，杨贞坐在一旁，看着褚怀明这般微微眯眼。

“钦天监突然出现这么一个人，你居然都不知道？”

庄芦隐声音没有一丝怒气，可眉眼之间的威严几乎要凝聚成实质。

“是下官失察，只是…此人来者不善，只怕对侯爷有害，侯爷，咱们是不是…应该多注意一点？”

“此事是你钦天监的事情，和侯爷有什么关系？”杨贞神色不明，不疾不徐的说道，褚怀明额头重重磕在青砖上，发出闷响：

“侯爷明鉴！这藏海绝非寻常之人，他方才在殿上提到"观星象察民心"，这话…”

他喉间滚动，抬眼时瞥见平津侯幽深的眼眸顿时浑身一颤：“正是已故蒯监正的口头禅。”

平津侯浓眉一拧，豹眼微眯，护腕蹭过紫檀木案几，发出粗粝的摩擦声：

“蒯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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