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静贤听了沉默下来,周身的气息变得十分阴沉,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是一种挑衅。
“怎么死的?”
他声音平静,似乎并未因为这件事恼怒,可唯有陆烬能感受到义父周身气息的变化。
“之前陆拾调查到平津侯身边的杨贞前往刘咸墓,便跟上去调查,但是…”陆烬说着声音顿了一下,结果他们已经知道了。
“刘咸墓……”
曹静贤垂眸盯着案上陆拾遗落的那枚银质腰牌,指腹一下又一下摩挲过牌面凸起的云纹,屋内烛火明明灭灭,映得他面上忽明忽暗。
陆烬屏息站在原地,看着义父将腰牌轻轻搁进檀木匣,那动作像是在收殓亡者遗物,却在阖上匣盖时发出一声极轻的“咔嗒”,像是牙齿咬碎了什么东西。
“刘咸墓…”
他再次念出这个地名,尾音拖得极长:
“陆拾跟最擅追踪,能在他眼皮子底下设伏杀人…”
话音戛然而止,曹静贤伸手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的金线刺绣,仿佛方才说的不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庄芦隐的人,唯有瞿蛟有这么大的本事不是吗?”
陆烬刚要开口,却见曹静贤抬手止住他,老太监起身走到窗边,推开雕花窗棂,夜色裹着细雨扑面而来。他望着雨幕轻笑出声:
“十年前蒯铎死了,庄芦隐说什么都没有找到,可是十年后,庄芦隐的人却出现在刘咸墓。”
指尖无意识地敲打着窗框,发出规律的声响:
“陆烬,你说,庄芦隐当真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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