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视庄芦隐案头堆叠的军报,声音里带着刻意压抑的颤抖:
“之甫的右手废了,曹静贤说…说他再不能握笔。”庄芦隐握着狼毫的手一顿,墨滴在纸上洇开小片阴影。
许久过后,他垂眸吹了吹砚台,声音平稳得像是在部署军务:“他不会有事的,只是现在是多事之秋,一动不如一静,等过了风头,我会救他出来的。”
“什么时候?”
蒋襄上前半步,裙裾扫过金砖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他如今在牢里生不如死!曹静贤的人日日折磨他,你明明有办法…”
“办法?”
庄芦隐突然抬眼,目光如刀削过她泛红的眼角:
“你是说你之前私自行贿的‘办法’?还是说让木吉营劫狱的‘办法’?”
狼毫重重拍在笔架上:“蒋襄,你何时才能明白,冲动只会让侯府万劫不复。”
蒋襄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喉间涌起腥甜。她想起曹静贤递来的文书上,庄之行的名字被朱砂圈得通红,想起儿子蜷缩在草席上那只肿如馒头的手。
“我只问你…”
她的声音突然低下来,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碎冰:
“是不是等之甫死在牢里,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把爵位传给庄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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