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嫣的惊呼骤然刺破死寂,她僵立在素袍前,指尖还维持着触碰布料的姿势,声音像是从冰窟里飘出来的:
“人皮,这里面居然有两张人皮。”
藏海如遭雷击,踉跄着撞翻长桌,木作玩具滚落一地。当他颤抖着手掀开衣服之时,还是被里面的人皮吓了一跳。
藏海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珠渗出来滴落在焦黑的木作玩具上。颤抖的手再次伸向那张人皮,喉间发出压抑的呜咽。
当指尖触碰到人皮边缘微微卷曲的焦痕时,仿佛被滚烫的烙铁灼伤般猛然缩回。
可他的目光却死死钉在那人皮脖颈处的朱砂痣上,那是母亲独有的印记,幼时他总爱趴在母亲肩头,数着那颗红痣听她讲故事。
“不可能…不可能…”
他喃喃自语,踉跄着撞向身后的木炭堆。干燥的木炭簌簌滚落,扬起的粉尘呛得人睁不开眼,却盖不住他逐渐失控的喘息。
阿嫣伸手想要扶住他,却被他挥开。藏海跌跌撞撞扑回长桌前,抓起另一张人皮,借着灯笼昏黄的光,看见耳后那道淡粉色的疤痕,那是父亲年轻时救人留下的,每次他好奇询问,父亲都会笑着刮他的鼻子。
“爹…娘…”
撕心裂肺的喊声在密室里回荡,藏海死死抱着两张人皮,额头抵在焦黑的木作玩具上,泪水混着血渍滴落在斑驳的地面。十年前那场冲天大火的记忆汹涌而来,为什么…就算是死了还要被制成人皮,在这暗无天日的密室里,一挂就是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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