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璃说着，指尖在小猫香薰球的耳朵上轻轻打了个转，嘴角弯起浅浅的弧度，眼底的水光还没散尽，却晕染出一层温柔的暖意，像是浸在了温水里。

“那时候总爱抱着它到处跑，吃饭要放在桌边，看书要摆在案头，连跟隔壁阿姐跳皮筋，都要先把它藏在海棠树洞里。”

她的声音放得更轻了，带着点孩子气的软糯：

“有次玩疯了把它摔在石阶上，磕掉了一小块猫耳朵，我抱着它哭了整整一下午，我爹没办法，只好请了玉匠来补，可补得再好，也不是原来的样子了。”​

她说这些的时候，眼睛微微眯着，像是在透过眼前的香薰球，看回那个扎着双丫髻、抱着小猫香薰球傻笑的自己。

阳光落在她长长的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鼻尖因为刚刚哭过，泛着淡淡的粉色，整个人像株沾了晨露的兰草，又软又嫩。​

燕迟坐在一旁静静听着，心头像是被羽毛轻轻搔过，痒丝丝的。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兰璃，褪去了平日里的坚韧与沉静，露出这般柔软的模样，连带着说起小时候的糗事时，都带着种让人忍不住想揉揉她头发的可爱。​尤其是她说到“哭了整整一下午”时，微微嘟起的嘴角，像是在为当年的自己委屈，又像是在觉得好笑，那副又气又恼的小模样，让燕迟的眼底漾满了笑意，连带着声音都染上了几分宠溺：

“原来阿璃小时候这么护着自己的东西。”​

兰璃被他说得脸颊发烫，连忙低下头，用手指戳了戳小猫香薰球的鼻子：

“那时候小嘛，不懂事。”​

燕迟看着她泛红的耳根，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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