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和她呆在一起久了,没有怎么看到韩韫凶恶的一面,导致她有点恍惚,以为韩韫本就是个和善的性格。
直到此时吴秋秋才明白,韩韫一直是那个杀人如麻的杀神。
只是很多时候不在她面前表现出来而已。
长枪一穿五之后,刷的一下抽出来,在那几个人身上擦了擦血迹,再次立在木板上,还得意洋洋地颤动了几下。
好似在警告所有人,休得冒犯吴秋秋。
而那几个人的死状历历在目,尸体就摆在眼前,谁还敢上前?
“爹,爹怎么办?这太邪门了,我看是有鬼啊。”骆行善吓得腿软,要不是身边有人扶着,早就倒在地上去了。
“废物,没用的东西。”
老爷子恨铁不成钢地怒骂了几句。
只是他自己的身体,也不停在哆嗦。
眼看着帕金森都要抖出来了。
不对劲啊。
骆秋然太邪门了。
莫非,这骆家半年之内的血光之灾,就是骆秋然这丫头招来的?
要知道,自从徐道长说了这件事后,骆家就怪事连连。
先是他受伤昏迷。
接着玲玉上吊,儿媳妇被雁啄,府中更是每天在死人。
死法也是稀奇古怪。
吃饭噎死的,喝水呛死的,走路摔死的,还有站那不动莫名其妙就死了的。
加上刚刚被长枪刺穿的五个人,府中已经死了十几个了。
这难道就是骆家灾难即将到来的信号嘛?
不行,这一定就是骆秋然引起的。
这姑娘是个灾星。
早知道,在十几年前,就不应该阻止姚水心给玲玉吃堕胎药。
要是那个时候杀了骆秋然,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怪他一时糊涂。
以为玲玉能生个儿子。
哪成想生了个灾星啊。
骆老爷子更加坚定了要将吴秋秋做成巫蛊人偶的决心。
既然骆家灾难有可能是由她引起的,那就理应由她来解决这一切。
这老登是半点不提,自己十三年前把吴秋秋救下来这事儿,在两天前他还觉得是一个无比英明的决定。
这才两日过去,吴秋秋就成了他心中的灾星了。
有这邪门的长枪在,自然是没有人敢去碰吴秋秋了。
谁也不想被穿成烧烤串串啊。
老爷子只好小心翼翼地看着一言不发的徐老怪:“徐道长,您看......”
此时骆家的希望,可全部寄托在道长身上了啊。
若是徐道长都解决不了的话,骆家只怕真的危矣。
但骆老爷子不知道的是,徐老怪,从来都没有想过骆家人的死活啊。
甚至,可以说,骆家的灾难都是徐老怪一手策划的。
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骆家死与活又有什么关系?
他啊,算是求错人了。
徐老怪非但不会救骆家,更是会一步一步地将骆家推入死地
呵呵。
吴秋秋等着看好戏。
徐老怪背在身后的手还在滴答滴答流血。
听到骆老爷子小心翼翼的问话,眼底只闪过深深的不耐烦之色。
不过还是回答道:“容贫道算算。”
有这长枪在,想要完成符咒,只怕不太可能了。
但是,韩韫没有现身,仅凭一杆长枪就把他吓退的话,那他也着实太没用了。
他又不甘心。
觉得丢脸。
徐老怪深吸了一口气。
他就不信了,自己今日能被一杆长枪吓退。
于是又上前了一步,长枪自觉飞出,枪尖寒芒闪烁,在空中划过,甚至隐隐看到火狐。
绕着徐老怪飞了好几圈以后,刷一下朝着徐老怪刺去。
若非躲得快,这一枪能刺穿徐老怪的心脏。
然而,只是刺穿了他的肩膀。
却依然是鲜血淋漓。
这下他确定了,韩韫一定在某处看着这里。
韩韫与长枪心意相通,人枪合一。
自是不好对付。
他这一次确实是栽了。
徐老怪愤恨的眼神扫射四周好几圈。
“韩将军,不知此时身在何方,不妨出来我们聊聊?”
话虽然平静。
但又隐隐能察觉到其中咬牙切齿的味道。
他此刻只怕是恨毒了韩韫。
没有人回答他。
但是长枪动了。
在地上沾了血,写下三个大字。
“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