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拿起桌上的茶壶，开始给她斟茶，突然，上首突然传来她轻柔的声音。

江月白："“表哥，你哭了。”

不知多久，才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胤禟心口一颤，无尽的渴盼与欢喜涌了上来，连着他的手臂也僵硬了起来，他抬起另一只手随意的揉了揉眼睛，闷声闷气道。

胤禟："“没有，真的没有。”

江月白："“你在难过什么？”

江月白坐直了身子，垂下眸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紧绷的轮廓，嘴唇微微抿起，突然没了发脾气的心思，而是沮丧的喃喃道。江月白："“我现在是众所周知的宠妃，身份高，连若曦这么个从西北过来的小女孩都知道我的名声很响亮，万岁爷像是惯孩子一样惯着我，我脾气不好，后宫人没有敢和我作对的，即便是有，我也能毫不犹豫的打回去，连众位皇子们都碍于我背后的皇宠而供着我……所以，表哥，你看，我明明过的很好，难道不是吗？”

她像是已经说服了自己，神色舒缓，眼中闪烁着些许迷茫，轻声问道。

江月白："“表哥，你不为我开心吗？”

良久的沉默后，胤禟用力的摇了摇头，抬起头来，双眼已经泛红。

胤禟："“那不是你愿意的。”

他一字一句的说。

胤禟："“再尊贵奢华的一切都不能掩盖一个事实，你一开始并不愿意，我从始至终最在意的，是你的意愿，是让你有能够选择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