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肠嘴侯爵眼角微微抽搐，要不是这小子得了皇帝的【奖赏令】，早已经跟他玩命。

不管动机如何，人夫夫家都知道信守承诺。

但这看似大气的侯爵，最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准备耍赖。

他引导程乞推荐新任【神火男爵】，其实就是在暗示程乞不能带走【神火舰队】。

程乞早就看穿了他的把戏，所以偶尔戳戳他的软肋，很是舒爽。

但下一瞬，程乞还是将‘V’字型饰品，递给了香肠嘴老者。

香肠嘴老者伸手，碰了一下‘V’字型饰品，脑海里还真的闪现出，自己的两个嘴唇被穿起来的画面，莫名有些恐惧，随即抑制了自己的好奇心，收回了手臂。

程乞偷笑，这就是传说中的被忽悠瘸了。

随即，程乞将‘V’字型饰品握进掌心，双手背在身后，看向老者手中已经被收起来的‘圣旨’，“你们皇帝，送了我什么礼物？”

香肠嘴老者调整一下情绪，看向程乞，“你来这里的最初目的是什么？”

程乞回答道：“提升科技等级。”

香肠嘴老者撇了撇香肠嘴，“老夫来翻译一下，就是你想变得更强，获得更猛的战斗力，而后碾压各种敌人，啧啧，真俗。”

程乞侧头，“随你怎么说，拳头够硬才是王道。”

“是，我承认这一点。”

“你所说的科技等级，往往伴随着文明的发展，但文明是一个复杂的社会体系，科技只是它的一个【面】。”

“比方说我们【文明之舟】，因为种种原因，这里形成了一个以皇帝为核心的权利体系，进而衍生出阶级、地位、文化、教育、经济等等一系列社会形态。”

香肠嘴侯爵背起手，看着远处的城市，“接触到不同文明，你要尝试去了解它的形态，适应它的形态，甚至利用它的形态。”

程乞没有说话，但却眼神闪动的点了点头，不愧身为侯爵，老头的认知很高，竟有一种令人茅塞顿开的感觉。

“科技也是一样，战斗力也不过是它的一个【面】而已，而且‘战斗力’这三个字很苍白，它不足以形容某个文明的火力值。”

“真正专业而完善的称呼，应该叫做——【能源威慑力】。”

香肠嘴侯爵缓缓说着，“因为背后是能源的采集、能源的利用、能源的变种等等诸多方面，所有的因素综合在一起，才能最终形成【威慑】它人的力量。”

程乞点了点头。

香肠嘴老者又道：“通常情况下，1.5级文明之下，还在使用化学武器或者物理动能武器，诸如火药或者核裂变武器等等，【能源威慑力】——弱。”

“1.5-10级文明，所使用的大概率是光束武器，因为在这个阶段，它是能源利用的【最优解】，对应的能源【威慑力】—强。”

“而10级科技文明之上，有概率掌握非常规宇宙规律，我们通常将祂们的武器，称之为【抽象武器】，比如‘因果武器’、‘时间武器’、‘认知武器’、‘维度武器’等等，某些我们认为牢不可破的东西，在祂们手中变得可控，形成没有硝烟，但威力无穷的武器。”

“这些武器也是需要能源驱动，所以也符合【能源威慑力】理论，但级别么...不在‘弱和强’的范畴之内，准确的说，是不我的认知范畴之内，这就好比你让一个盲人给你描述什么叫做蓝色，他描述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