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方说现在,他就一口饮尽景仁宫送来的党参乌鸡汤,然后扔下空碗开始骂骂咧咧:“怎么回事?皇后就这般敷衍朕?戴罪之身却连鸭子和鸡都分不清,这般恶毒心肠,朕果然要与她死生不复相见!”
说着这话时已经溜达到景仁宫门口趴上门缝表达怨念。
说完再走到西六宫,刚过老四就满脸阴郁,进了永寿宫又是一通输出:“弘历刚走不久,你就放下了给他炖汤的日程,熹贵妃,你就半点不担忧弘历嘛?那样哄孩子的歌,你从未给弘历唱过!”
搂着襁褓亲儿子的熹贵妃:“……..”皇上果然时刻叫我恶心!原来皇上并非没有被弘历影响,只是他跟那大象似的,戳一下屁股要反应好久,人都快到江南了,你终于应激上了。
然而弘历从来不会缺席老父亲的成长,他还在路上就有一封封随笔与随行官员见闻录进京。
当皇帝揣着一颗慈父之心打开儿子来信时——
“望远镜可以望见远方的目标,哈哈,这儿等城楼好大呀!却不能代替你走半步路。”
“没有一朵花,从一开始就是一朵花。也没有一个皇上,从一开始就是皇上。”
“低头赶路时,别忘了抬头看天,快下雨了,请皇阿玛速速打包一锅景仁宫鸡汤送来为我取暖,助力每一个赶路的身影。”
皇帝:……
皇帝本来有些生气,可看着那短短数日便堆积了一整张桌子的来信又难免有些心软。罢了,弘历这孩子只是太过思念朕,到哪里去都想着朕罢了,朕怎么能因为他觊觎皇位就生他的气呢?他只是一朵还没有绽放的花朵啊!
皇帝决定助力赶路人:“即刻把皇后送去与弘历汇合,鸡汤还是要新鲜的才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