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的很是干净。】
【就像是被里外搜刮了一样。】
【最后粗略统计,足足有几百万两。】
【至于具体数额,只怕已经逼近千万了。】
【这样一笔巨富,突然间就不翼而飞了。】
【岭南到节度使,在听说之后大为震怒,当即派人前去找寻,每一个地方,每一处民居都不能放过。】
【他们自然知道麾下这些官员作恶多端,其恨之入骨者比比皆是,所以这些所谓的仇杀案子必然要有人站出来负责,但究竟是谁做的一直没有结论,因为那神秘的凶手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找!”】
【“搜!”】
【“这么多钱不能就这么不翼而飞了!”】
【“把钱都找出来,找不出来,你们这些酒囊饭袋就全部拉去沉塘!”】
【作为当地最高行政长官,眼皮子底下出现这种事,实在是太过离谱了。】
【另一边陈怀信赶着马车去和冯远山汇合。】
【这些事自然都是他做的。】
【那些官员藏钱的手段大相径庭,也没什么太大的差别,所以自己总能够顺藤摸瓜的将其找出来,并且洗劫一空,最重要的是可以不留痕迹的将其全部转运走。】
【待到上级官员暴怒的时候,自己已经顺利抽身离去了。】
【这些钱自己另有他用。】
【“近乎千万的巨富啊,要不是这辆马车,只怕还真带不下。”】
【林荫下,两条入土半尺的车辙尤为明显。】
【几日之后。】
【“怀英兄!”】
【“冯大哥!”】
【再次相见的两个人,激动的握手在一起,他们没想到短短几日不见,彼此之间竟然都有了这么大的进展和成就。】
【陈怀信回来之后第一时间便打听了冯远山这段时间传教和发展信徒的结果,没想到远超自己的预料。】
【人教知名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虽然官府抓人,但最终还是不了了之了。】
【抓了将近几百人,最终都只能放了,甚至就连如今的大牢都住不下了,只因为冯远山在这期间将关于人教的教义手册以及相关的著书作品发放出去几十倍。】
【这样做最直接的效果就是让这个话题成为了街头巷尾的杂谈,茶余饭后的闲话。】
【那些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农民开始有了特殊的话题。】
【那些饱受欺压的老实人也开始在暗中讨论关于人教的优势与好处。】
【教义深入人心。】
【甚至有些人暗中联系到了冯远山。】
【他们不惜倾家荡产也想加入进来。】
【互帮互助,求个安稳。】
【过去百姓们孤立无援,彼此之间互不往来,因为随便一个罪名都能让他们万劫不复。】
【再加上头顶之上的这些官员为非作歹,坏事干尽,所以他们更是敢怒不敢言,尤其是在没有任何人领头的情况下,更是如此。】
【但冯远山的行为给了他们一条明路。】
【加入一个团体也是自保。】
【抱团无错!这一点十分重要。】
【在这种情况下所有人的心态都发生了改变,尤其是在这种背景下,人人自危而需要活路。】
【冯远山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发展了几十个忠实信徒,这些人都是绝对的被欺压霸凌者,有贫有富,有强有弱,各自不同,但都被收纳到了人教这一背景之下。】
【冯远山没有给自己标榜身份。】
【而是把陈怀信这素未露面的教主进行了说明,给人一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感。】
【“不久之前,岭南道传来消息,很多人遭到了暗杀。”】
【“死状凄惨,而且闹的很大。”】
【“怀英兄,此举壮哉啊。”】
【陈怀信笑了笑,冯远山本就足智多谋,并且很多事情可以看透猜穿,自己毫不意外。】
【“不错,杀了就杀了,反正都已经是亡命天涯的人了。”】
【“从劫法场那一刻就回不了头了。”】
【但这一次冯远山并没有任何的惊讶之色,直接抬手抱拳。】
【“杀的好!”】
【“先前是兄弟我愚见了,总认为依靠于普通的暗中抱团便能够避免杀生之祸,殊不知百姓早已没了活路,在这种官场阴暗的时局之下,不反抗就是死路一条。”】
【“那些贪官该杀!怀英兄此举已被岭南道上下传颂,很是惊艳呐。”】
【陈怀信笑着摆了摆手。】
【有些事还不能完全和对方说清楚。】
【这些性命还算不得什么,自己在长安的时候,仅是鸳鸯楼一晚上就拿下了多条人命,要是让冯远山知道就连上一任京兆府尹都死在自己手里,恐怕要更加惊讶。】
【“你看,我还带回了什么!”】
【陈怀信当即将马车里面的东西展示给了冯远山。】
【几百万两的银钱呈现在眼前。】
【冯远山目瞪口呆。】
【“这是……”】
【“不义之财!”】
【“怀英兄当真好本领,那些恶徒狗官的老底都被你洗劫走了。”】
【“只是……如此海量的银钱只怕用不得啊。”】
【“放心,这些不是官银,都是民间搜刮来的,有的在钱庄兑换,有的直接强取,来路不正,官府想查也查不到,赃款本身就是如此。”】
【听着陈怀信这么说,冯远山长舒一口气。】
【这般考虑确实周密。】
【按照陈怀信的计划来看,这些钱离开了那些贪官恶人的手就算是自由了,他们如何使用就不受影响了。】
【“怀英兄,依你之见,这些钱要怎么用?”】
【陈怀信看着眼前这些雪花银,心头百感交集,多少无辜之人已经被这些钱逼死了,现在这些命钱就摆在这里,可惜已经无法物归原主了。】
【“准备一下,咱们把钱发出去。”】
【“发给谁?”】
【“发给穷人!”】
【“那谁是穷人啊?”】
【“谁穷!谁就是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