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陈元来说,剩下的另外半件事情,就是所谓的封妻。
陈元不管接受与否,柳依依现在还都是他正牌合法的妻子,而柳依依现在已然是人人羡慕的帝师夫人,只差一个正式的诰命皇封,所以只能算是半件。
而建功与荫子两件事情,陈元自问这两件事情连影都没有摸到,此番助女帝变革成功,或可称得上完成建功,至于荫子一事,他和柳依依关系如此,陈元根本不会去想这件事情,因为想也没用。
事情虽千头万绪,但是总要理清之后,一件一件进行才是。
陈元这时面对意外出现的醉汉,当众提出让其讲出其话语中的道理,令得众人费解。
“陈师,这醉汉惊动圣驾,依律当诛,与这样的人有何道理可讲。”
“是啊陈师,与醉酒之人说道理又如何说得通?”
陈元这时这才却摆手笑答,问题症结就在此人乃是醉汉的身上,他看向上官云飞询问道。
“上官将军,你与其他几人主要负责防务工作,今日这场合,可提前有颁布过禁酒之令,以防有人酒后滋事?”
上官云飞诺诺而答,确实如此,而且这一做法乃是列年来的惯例,像这般重要的场合,如何能令酒鬼醉汉混入。
这时尚星河站出身形。
“既然这样,那更加是你的失职。现场有醉汉混进来,你竟然不知,还真是陛下与陈师器重之人呐。”
尚星河这番话自是阴阳怪气。
此时的尚星河已到了破罐子破摔的地步,按现在势头发展,他与陈元约定马上就要到期,他很快就要履行和兑现诺言彻底离开朝堂之地。
既然这样,何不趁眼下机会,斗不过陈元的前提下狠命踩上官云飞一脚,反正他是陈元嫡系,至少离开前,也让陈元知道什么叫疼。
尚星河出于此目的,将后面几字咬得极重。
上官云飞面对质问,自是无话可说,这等场合混入醉汉,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这时陈元却笑了。
“尚大人稍安勿躁,此人虽假扮醉汉,但是身全无一点酒气,只凭其拿了一个酒葫芦,并且一番胡言乱语,就如此武断下结论,未免操之过急,至于尚大人你言语间皮里阳秋,我可不与你计较。”
此语一出,众人猛醒。
“陈师所言极是。”
“按说敢于醉后惊动圣驾,其人必饮了不少酒才有如此大胆量。”
就在众人议论之时,楚樱已然上前查验。
“陛下,陈师还有各位大人,这人葫芦里装得乃是清水,这让上官将军如何好断定其人无视规定,好像没有规定葫芦只能拿来装酒。”
受于时代限制,这个年月人们外出为了防止口渴,又无其他现成器皿可代替,葫芦自然成了天然容器。
大乾不以出产牛羊马匹之物见长,所以一些皮制水袋虽也能购得,但是相较起来还是房前屋后皆可种植的葫芦性价比更高。
这醉汉眼见事情穿帮,当时求饶。
虽然此番他受雇于夏候杰来之前,就知难逃一死,他本是一无生路之人,有人许其重金,只要他肯牺牲那么他的家人就可活命,且能过上更好的生活,他也就豁出去了。
但是如今情况大不一样。
惊驾虽是死罪,但是却可饮刀成一快,但是惊驾的同时外加欺君,那就未必死得如此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