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人,就是死物,一直放着都是会坏的。
姜昕将所有痛苦压抑在心里,表面看起来情绪好了许多,吩咐人去把容忱叫来。
容忱很想跪在容渊的寝殿外,只是身为帝王,他没资格任性。
母亲也不会认可他的行为,只会更失望。
他心里极痛极恨。
恨自己,更恨用蛊毒暗算父亲的人。
无论是谁,容忱必定要屠了对方及其参与者的全族,一个都别想逃。
他刚把密令发下去,就听到母亲要见他,容忱慌忙赶了过去。
“我想带你父亲去小罗山的别院。”
那是几年前,容渊为她建造的。
当时她因为苦夏,病了许久,容渊心疼得厉害,在距离京城不远的小罗山给她建了别院,带她过去养病。
那里是乡村地方,村民朴素,山清水秀,闲适安宁。
他带着她摘莲蓬,又背着她爬山,体验农家烟火,不用算计,没有各种争斗倾轧,是姜昕难得放松自在的一段很是美好的时光。
也是在那里,她告诉他,若有机会,她想游遍大周的山山水水。
她不过随口一说,自己都忘了,他却一直记在心里。
还在容忱亲政后,毫不犹豫放弃高位权势,只为达成她心中所想。
谁知竟成了他的催命符。
如今他们没有机会再走遍天下山水了。
但姜昕想为他实现心中夙愿。
她知道他最想要的是什么。
容忱跪在母亲面前,喉咙发涩,“母后,就让儿臣送您和父亲过去吧?”
姜昕看了看他,最后没有拒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