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该如何形容那种场面……”
“星女士你……仿佛知道无法真正杀死魔祖,或是抱着某种玩乐心态?攻击手段便显得……十分……嗯……‘别致’。”
妙善斟酌着用词,白皙的脸颊似乎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
“尤其针对……感官、欲念的层面……其过程……十分……激烈且不雅……”
星宝摸着下巴,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非但没有丝毫愧疚,反而得意洋洋地总结道,
“啧,这么一听,我还挺狗的嘛!”
“不过对敌人嘛,当然要无所不用其极!手段?那不过是通向胜利的阶梯罢了!”
她甚至觉得自己干得漂亮!
众人:“……”
符玄嘴角抽搐,景元扶额,丹恒默默移开视线。
就连卡芙卡都忍不住瞥了星宝一眼。
“咳!”流萤实在看不下去了,悄悄扯了扯星宝的衣角,凑到她耳边,用极低、却足够清晰的声音,带着满满的同情提醒道,
“你失去了记忆……所以不知道……”
“魔祖……她的真名……叫做……三月七……”
“三月七?”星宝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如同被施了定身咒。
下一秒!
“你……你说什么?!”星宝猛地扭头,眼睛瞪得像铜铃,声音陡然拔高了八度,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
“你说魔祖是谁……?!”
流萤无比同情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地重复,
“魔祖,三月七。”
“就是……那个三月七。”
“轰——!”
星宝感觉自己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一片空白!
一片死寂!
一片浆糊!
她突然无比无比地想去忘川河底冷静个几百年!
下一瞬。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响彻竹林!
星宝狠狠地、毫不留情地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力道之大,半边小脸瞬间浮现出一个清晰的掌印!
“我他妈真该死啊!!!”一声崩溃到变调的、充满悔恨的哀嚎从星宝口中爆发出来,她双手抱头,原地蹲下,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土里!
景元看着瞬间从“得意狗王”变成“崩溃土拨鼠”的星宝,无奈地叹了口气,但此刻他更关心另一个关键情报。
他强行将话题拉回,看向妙善,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之一,
“菩萨,恕景元冒昧再问。”
“我等在那些轮回中,前往其他六道世界后,可有……成功归来的经历?”
妙善闻言,没有丝毫犹豫,坚定地摇了摇头,
“一次都无。”
景元的眉头瞬间紧锁!
这答案,比他预想的还要严峻!
以他们这支队伍的实力配置,即便在其他位面遭遇强敌,也不该是“全军覆没、无一生还”的局面!
尤其是万灵界,停云与他们关系匪浅,按理说不该成为阻碍……
那么,问题出在哪里?
是在归来的途中遭遇了无法抵抗的阻截?
是魔祖亲自出手拦截?
还是……另有其人?!
景元压下心中的疑虑,这个问题暂时无解,他需要更具体的情报。
他看向妙善,问出了最后一个、也是他心中隐隐不安的问题,
“敢问菩萨,可知晓宝象国的奎木狼?”
“嗯?”妙善微微一怔,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那位天庭的二十八星宿之一?”
“他怎么了?”
“可是在轮回中出了变故?”
这纯粹是出于对故人下落的关心反问。
然而,正是这句自然的反问,如同一道惊雷,狠狠劈在了景元和符玄的心头!
两人瞬间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惊和凝重!
那位曾向他们透露诸多轮回秘辛、自称度过心茧试炼、成就半步大罗、保留着轮回记忆的关键“线人”……
妙善……竟然对此一无所知?!
甚至还认为他只是个普通星宿?!
不对劲!
那位奎木狼……有大问题!
……
与此同时,宝象国·公主府邸。
景元和符玄认为有问题的奎木狼,此刻正以一种极其狼狈的姿势匍匐在地,华丽的锦袍沾满了尘土,俊朗的脸上写满了惊魂未定和无尽的委屈,那根毛茸茸的狼尾巴都吓得炸了毛,蔫蔫地耷拉着。
“前辈!上仙!姑奶奶!我真不知道您说的周牧是谁啊!”
他哭丧着脸,声音带着哭腔,几乎要嚎出来,
“我就是一个安分守己、偶尔下凡谈个恋爱的星宿小神,您说的那些……太吓人了!”
“我连听都没听过啊!”
就在不久之前,这位煞气冲天、白发血瞳的女杀神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的公主府邸。
他甚至没看清对方如何动作,一股浩瀚无边、仿佛整个苍穹都压下来的恐怖力量就将他死死摁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紧接着,他就听到这位杀神用一种极其复杂、带着怒其不争甚至……一丝后怕?的语气劈头盖脸地训斥,
“你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做出如此不理智的事情?!你可知你若是出了半点差池,我等……我等又有何颜面存活于世?!”
奎木狼当时就懵了!
大脑一片空白!
这都哪跟哪啊?!
这位大佬是不是认错人了?!
把自己当成某个偷跑下凡的大能了?!
他强忍着骨头都要被压碎的剧痛和灵魂深处的恐惧,试图解释,
“前……前辈息怒!”
“您……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小神……小神奎木狼,天庭二十八星宿之一,奉旨下界……呃,处理些私事……”
然而黄泉那双冰冷的血瞳只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仿佛在审视一件物品的真伪,对他的辩解充耳不闻。
更让他魂飞魄散的是,对方腰间那柄古朴长刀,竟发出了一声清越的嗡鸣!森寒刺骨的杀意瞬间将他笼罩!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从存在层面彻底抹去!
“前辈饶命!饶命啊!!”奎木狼彻底崩溃了,什么星宿尊严、妖王气度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只剩下最本能的求生欲,涕泪横流地求饶。
好一番涕泪横流、指天发誓的哭诉,才勉强让这位杀神大佬收起了那让他灵魂冻结的杀意。
此刻,黄泉面无表情地看着脚下这个吓得瑟瑟发抖、涕泗横流的“奎木狼”,心中那点“眼前之人可能是周牧”的荒谬猜想彻底烟消云散。
那个男人,就算天塌地陷,被钉在死亡的十字架上,也绝不可能露出这般摇尾乞怜、尊严尽失的姿态!
二人的差距,如同云泥之别!
但谨慎如她,还是决定问清楚最后一个疑点。
“告诉我,你为何知晓轮回之前发生之事?甚至能保留轮回记忆,向取经团队泄露天机?”
“天道操控的轮回,岂容你区区星宿保留记忆?”
奎木狼一听,原来是这事儿惹的祸!顿时如蒙大赦,带着哭腔急忙解释,
“前辈明鉴!小神冤枉啊!”
“我……我哪有什么轮回记忆啊!那都是……都是装出来唬人的!”
他脸上露出极度尴尬的神色,
“之前跟取经团队说的那些秘辛,都是……都是我在心茧试炼里,那个叫‘问罪月’的鬼东西告诉我的!”
“我就是……就是想显得自己高深莫测,在……在取经人面前装个逼罢了!真不是我自己的记忆啊!”
黄泉血瞳微眯,“那你为何称星为殿下?”
奎木狼一愣,随即老老实实回答,
“也是问罪月说的!”
“它说那位星女士是某位至高无上存在的伴侣,地位尊崇无比,让我务必恭敬,以‘殿下’相称,否则恐有大祸!”
“小神……小神哪敢不听啊!”
黄泉的神念瞬间扫过奎木狼的神魂。
没有谎言。
其灵魂本质与周牧毫无关联,纯粹就是一个走了点狗屎运、知道点边角料、还有点虚荣心的普通星宿小神。
弄错了。
一个彻头彻尾的误会。
一个渺小到不值一提的插曲。
黄泉眼中最后一丝疑虑散去,只剩下冰冷的漠然。
“最后一个问题,”她声音毫无波澜,“那‘问罪月’,现在何处?”
奎木狼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忙不迭地回答,
“就在心茧试炼里!第二重天,一个叫‘黄昏海’的地方!”
黄泉微微颔首,不再看地上狼狈不堪的奎木狼一眼。
身形微动,整个人如同融入了一道昏黄的流光,瞬间消失无踪,只留下原地淡淡的忘川水汽。
直到那股恐怖的威压彻底消失良久,奎木狼才敢小心翼翼地抬起头。
他看着自己依旧保持着跪趴姿势的身体,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湿漉漉、散发着异味的裤裆……
“发……发生甚么事了?”
他一脸茫然,仿佛刚从一场噩梦中惊醒,“我怎么……突然就跪这儿了?还……还……”
一股巨大的羞耻感瞬间淹没了他!
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去赶紧清洗这丢人现眼的污秽。
然而双腿却软得像面条,刚抬起一点——
“吧唧!”
他又重重地摔回了冰冷的地面,溅起一片尘土。
这便是黄泉最后的试探。
若真是周牧,哪怕伪装得再像,骨子里的骄傲与力量也不允许他做出如此不堪的姿态。
这狼狈的场景,便是最有力的证明。
奎木狼?
不过是一个在命运长河中溅起了一点微不足道水花的、普通的、甚至有些可悲的幸运儿罢了。
这个念头在黄泉心中一闪而过,再无波澜。
……
昏黄的流光再现,黄泉的身影出现在女儿国熙攘的街道上。
周围是赤身裸体、反缚双手、脚戴镣铐、神情各异的女子们。
那束缚着整个国度、连大罗都无法豁免的“无诤环”,在触及黄泉周身时,却如同遇到了无形屏障,悄然滑开,无法加诸其身分毫。
黄泉的目光淡漠地扫过这些女子,神念微动,便已洞悉了她们的本质——皆是神性化身。
她嘴角勾起一丝毫不掩饰的嫌弃,低声自语,
“神性的路……狗都不走!”
没有停留,她抬手对着虚空轻轻一划。
“嗤啦——!”
空间如同布帛般被撕开两道巨大的裂口!
裂口内景象迥异。
一个光怪陆离,充满可能性规则的扭曲试炼场(普通心茧)。
另一个则是一片死寂的灰色荒原,弥漫着存在被稀释的虚无感(真实心茧)。
黄泉并未踏入,只是立于裂隙之外。
她那双血瞳中,忘川的虚影缓缓流淌,属于死亡代行者的至高权能发动——「记忆涤荡」!
无数进入过这两个心茧试炼的生灵信息,如同浩渺星河般在她意识中飞速掠过、解析。
最终,信息流定格在三个身影之上。
流萤、卡芙卡、镜流。
流萤……带走了黄昏海!
卡芙卡……成功踏破了真实心茧!
镜流……问罪月在她手中!
捕捉到这个关键信息,黄泉立刻在心中呼唤,
“妹妹,定位个体‘镜流’本源所在。”
“叮——”
系统迅速给出了提示。
【数据检索中……】
【锁定目标:镜流(大罗化身·状态异常)】
【本源坐标已确认。】
【位置:深渊次元·极乐天·色孽的沉沦行宫。】
“深渊……极乐天……”
黄泉没有丝毫犹豫身形再次化作一道贯穿虚空的昏黄流光,瞬间没入空间裂隙,直指那充满无尽欲望与沉沦的所在。
……
极乐天。
靡靡之音、甜腻香气、足以让圣佛沉沦的极致感官诱惑……这些构成极乐天核心的元素,在黄泉降临的刹那——
如同被投入绝对零度的冰水!
“嗡——!”
一种源自存在本源的、绝对的死寂与终结之意,以黄泉为中心轰然扩散!如同无形的死亡领域张开!
靡靡之音戛然而止,仿佛被掐住了喉咙!
甜腻香气瞬间消散,被冰冷的忘川水汽取代!
所有浮动的情欲光影、扭曲的感官刺激,如同遇到了天敌的雾气,在刹那间消弭殆尽!
整个极乐天,这座由无尽欲望构筑的神国,在黄泉降临的瞬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令人窒息的绝对寂静!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所有生灵都本能地蜷缩、战栗,连最深沉的沉沦都被死亡的寒意冻结!
黄泉的目光扫过行宫核心区域,瞬间锁定了目标。
只见两具华丽的骸骨王座之上。
姬子双目紧闭,似乎已陷入某种自我保护性的昏迷,但身体依旧残留着剧烈感官冲击后的生理性颤抖,精致的脸庞上布满不正常的潮红。
镜流状态更为糟糕!
她身上那件由月华凝聚的衣衫早已破碎不堪,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上面布满了妖异的粉色纹路。
她的眼神迷离涣散,原本清冷如月的瞳孔,此刻竟有大半被象征着沉沦的粉红色占据!
一股强大却混乱的色孽本源之力在她体内汹涌奔腾,几乎要将她最后一丝清明的神志彻底吞噬!
她的身体无意识地扭动着,口中发出断断续续、意义不明的呓语,显然正在承受着感官扬升与意志崩溃的双重折磨。
黄泉眉头微蹙。
她没做犹豫,腰间长刀甚至未曾出鞘,只是并指如刀,对着那两具禁锢王座以及其上的特殊装置凌空一划!
“嗤——!”
一道无形的、蕴含着忘川寂灭真意的刀意掠过!
瞬间,那两具坚固无比的骸骨王座,连同其上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增幅”装置,如同被投入强酸的冰雪,无声无息地、从最基础的粒子层面开始瓦解、湮灭!化作最原始的虚无尘埃,彻底消散!
“唔……!”束缚解除的瞬间,镜流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巨大的感官落差让她身体剧烈痉挛了一下,迷离的眼神出现了一丝极其短暂的清明。
她艰难地抬起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视线中,只看到一个白发如雪、血瞳如渊的紫衣女子,正站在不远处,皱着眉头,用一种……仿佛在看什么脏东西般的冰冷眼神审视着自己。
还没等镜流开口,黄泉的身影已鬼魅般出现在她面前。一根冰凉的手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点在了她滚烫的眉心!
“凝!”
一个冰冷的字眼吐出。
浩瀚精纯的忘川之力,如同最锋利的冰锥,瞬间刺入镜流体内那狂暴奔腾的色孽本源洪流之中!
没有驱逐,没有净化,而是以一种绝对的、蛮横的“死亡”概念,强行将那代表着沉沦与欢愉的粉紫色能量洪流……冻结!压制!
镜流体内那几乎要爆发的色孽转化被硬生生打断!
瞳孔中蔓延的粉紫色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重新显露出清冷的月华之色!
她身上妖异的粉色纹路也黯淡下去,只留下淡淡的痕迹。
一股劫后余生的虚弱感席卷全身,但神志却前所未有的清明。
镜流大口喘息着,看向黄泉的眼神充满了震惊与感激。
“莫要为这等小事,辜负了你自己的道路。”黄泉收回手指,声音依旧冰冷,却罕见地带上了一丝告诫的意味。
对她而言,沉沦于感官,转化为色孽,确实是“小事”,但镜流展现的剑道潜力,值得她这一句提醒。
“多谢阁下……!”镜流声音沙哑,带着深深的疲惫,但眼神已恢复锐利。
她迅速调动残余法力,为自己具现出一套素雅的月白衣裙,遮掩住狼狈。
随后看着黄泉那明显带着目的性的眼神,直接问道,
“阁下救我于水火,想必……是有所需?”
黄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这女子,不仅剑心通明,心思也如此剔透。
她不喜欢绕弯子,索性点头,开门见山,
“我需要向‘问罪月’提问。”
镜流闻言,没有丝毫犹豫,强压下身体的虚弱和灵魂深处残留的悸动,双手迅速结印。
“唰——”
伴随着虚空的碎裂声,清冷的月华挥洒至整个极乐天,一轮散发着奇异波动的圆月虚影,缓缓在她身后浮现!
“小心,”镜流脸色苍白地提醒,“问罪月的规则很特殊,每次试图击碎它获取答案,都会永久失去身体的一部分作为代价。”
黄泉却只是淡漠地摇了摇头,仿佛没听见这警告。
她血色的瞳孔冰冷地锁定那轮悬浮的圆月,腰间长刀“铮”的一声,悍然出鞘半寸!
一股足以冻结灵魂、宣告万物终结的恐怖刀意,如同实质般笼罩了整个极乐天!
刀尖,直指问罪月的核心!
“别装死。”黄泉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我问,你答。”
“否则,就跟我回忘川,永镇于羈留之底。”
下一瞬!
在镜流无比震惊的注视下,那轮象征着全知的“问罪月”,其光滑冰冷的月面上,竟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般剧烈波动起来!
一个巨大无比的、扭曲的哭泣表情瞬间浮现!表情下方,还浮现出一行颤抖的、仿佛用尽全力才写出来的文字弹幕,
「呜呜呜……大佬!求您了!您行行好!去问别人吧!!」
「您想问的那个问题……小的……小的真不敢答啊!!!」
「这要是说了……我家主人非得把我拆了!挫骨扬灰!神魂俱灭啊!!!」
那弹幕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哀求,甚至带上了拟人化的哭腔。
黄泉血瞳中的寒意更盛,长刀又出鞘一寸!
冰冷的刀锋映照着问罪月恐惧的表情,
“你主人拆你,那是未来的事情。”
“你若不答……我现在,就让你体会什么叫……真正的‘拆解’。”
问罪月:「……」
巨大的月面剧烈地颤抖起来,上面的哭泣表情更加扭曲,仿佛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和无声的控诉。
最终,那弹幕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认命般地闪烁了几下,变成了绝望的灰白色,
「……呜……」
「您……您问吧……」
「(T_T)」
黄泉满意地收刀入鞘,血瞳紧盯着月面,“告诉我,周牧在哪?”
问罪月:「在沉睡。」
黄泉脸色瞬间冰寒刺骨,恐怖的杀意再次弥漫,
“别跟我耍文字游戏!”
“我问的不是神性,不是那个沉睡的躯壳!”
“是‘他’!最本我的那个意志!现在!何处?!”
问罪月:「……」
巨大的月面瞬间僵住!
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紧接着,如同火山爆发般,无数混乱、崩溃、语无伦次的弹幕疯狂刷屏!
「哇啊啊啊啊啊——!!!!」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不能说!绝对不能说!!!」
「救命啊——!!!」
「完了完了完了……」
疯狂刷屏持续了足足数息,最终,所有的混乱弹幕如同被一只无形大手强行抹去。
整个问罪月的光芒都黯淡到了极点,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
只剩下最后一行细小、颤抖、仿佛用尽生命最后一丝光芒打出的、充满了绝望认命意味的四个字:
「修罗……」
「蜉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