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摇头,“我问别墅那边了,说太太还没回来呢。”
“那个女人被保镖押回去,现在应该是关起来了。”
覃墨年又问,“那覃坖和覃皎怎么样?”
司机说,“小少爷和小小姐都很安全。”
他让生零给自己去办出院手续,生零说医生不允许,覃墨年就求他,“我没事的,你要是实在太过担心,就把家庭医生叫去家里。但现在,实在耽误不得。”
生零知道晚一秒,可能夫人就不在了,所以找医生说明情况,厮磨纠缠了好一番,医生才答应让他离开。
在别墅的地下室里,那个戴着口罩和帽子,捂得浑身严严实实的人,被保镖掀掉了帽子,摘去口罩,露出一张触目惊心的脸来。
她是被烧伤了,上半张脸,从额头到耳后一整片,除了鼻子和眼睛没有伤疤,其余的地方完全覆盖。
而她现在的发际线也非常高。
无他,大概是被火烧没了吧?所以她的小揪揪是那么那么的小。
这一刻,即使刺眼的灯光都落下,打在她脸上,也看不出这个人到底是谁。
但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眼里的恨意更浓了,像是要把覃墨年烧光。
他没认出自己。
这个认知,更让女人发癫,“你不认识我,你不认识我!”
然而,下一秒。
“舒尔。”
对面的女人突然安静下来。
本来覃墨年还不确定,见她这样,才确定她就是舒尔!
他想起来,舒尔的确是出车祸被烧伤了,后期有没有痊愈什么的,他根本不在乎,也没去看个究竟,当然不会知道她现在人不人鬼不鬼,出门就要戴口罩和帽子,不然就会被喊怪物。
以前是大美女,也是人人嫌恶的“野兽”,巨大的心理落差,让她变得精神失常。
一个精神病,是很可怜的,舒家的亲友托关系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她从里面弄出来。
本来是想把她送去疗养院里的,她那精神一阵阵的,有时候恢复过来就点了头,可等恍惚的时候,就偷跑出去,还伙带疗养院里的其他人。
久而久之,她给疗养院带来了巨大的麻烦,见关不住她,就找她的亲友把她退回去了。
退回去之后,舒尔的病情也是反复,让她吃药她根本不听,不是把药瓶扔了,就是把药藏起来,碾碎了喂老鼠。
在亲友家里,也经常对帮助她的老人拳打脚踢。
要知道,疯子的力气是很大的,且根本不知道控制。
所以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又一次逃跑之后,对方也不再去找了。
所谓仁至义尽也就是如此,再找回来,也不过是加重自己的负担而已。
舒尔毁了容,又是个疯子,开始跑出去的时候,连乞丐见了她都是撒腿就跑,她知道饿就刨垃圾桶里的东西吃,清醒了又催吐,反反复复,陆陆续续跑了很多地方。
大约过了一个月的时间,她突然就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