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伸出手,轻轻握住了那只白皙如玉的脚踝。
他缓缓抬起,将那笔直纤秀的小腿搭在了自己肩上。
炎曦的身子猛地一绷,那只被高高抬起的雪白玉足,脚趾因着突如其来的刺激猛地蜷缩起来,透着一丝惹人怜爱的脆弱。
细密的香汗自她光洁的额前沁出,很快便浸湿了鬓角的雪发,顺着修长的脖颈滑落。
一滴晶莹的汗珠,沿着那精致的锁骨一路向下,最终没入那正波涛汹涌的深邃沟壑之中,不见了踪影。
……
床榻的另一侧,是死一般的寂静。
屏障隔绝了世间一切声色。
可楚玉璃却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下的床铺,正在以一种残忍的节拍,微微起伏,轻轻晃动。
每一次下沉,都仿佛有一柄重锤,狠狠地砸在她的心上。
她僵硬地躺着,一动也不敢动,连呼吸都近乎停滞。
良久,她终是忍不住,将眼皮掀开一道细微的缝隙。
一道屏障,就在她身侧,将小小的床榻一分为二。
那一头,是另一个世界。
楚玉璃心中那根紧绷的弦,骤然松了一瞬。
原来……师尊设下了屏障。
这样,就算自己睁眼,他们也发现不了了。
他是为了不打扰到自己吗?
这个念头刚一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便如潮水般涌上心头,瞬间淹没了她。
多么温柔,又多么残忍。
她最敬最爱的师尊,此刻就在咫尺之遥,与另一个女人……
泪水,无声地从眼角滑落,浸湿了鬓角。
为什么?
为什么每一次,自己都只能是那个被隔绝在外的局外人?
哭泣是弱者的行为,眼泪换不来师尊的垂青。
她死死咬住下唇,将所有呜咽与悲伤,连同那不甘的血腥味一并咽回肚里。
她想通了。
自己比不过那些姐姐们。
她们是盛放的牡丹,是凌冽的寒梅,而自己,只是一株尚未长开的青涩豆蔻。
但……那又如何?
第一个的位置,她抢不到了。
那就做最重要的一个。
做那个见证了所有花开花落,最终依旧能陪在他身边,让他再也离不开的一个。
将自己的根,一点一点,扎进师尊的生活里,长成他血肉的一部分。
让他习惯自己的存在,习惯自己的陪伴。
直到有一天,她能成为他生命里,那个最离不开的习惯。
师娘们可以赢得一朝一夕。
而她,要的是一生一世。
……
外界,屏障之上。
炎曦整个人几乎都贴在了那无形的阵法屏障之上,温润如玉的仙躯,被身后传来的力道挤压得微微变形。
一头雪瀑般的长发,铺满了半面光壁。
她雪白的双腿分开,环上了墨羽的腰,紧紧勾住,将两人之间的距离彻底化作虚无。
墨羽的大手也不安分,沿着那光滑如丝的玉背一路向下,肆意流连。
时间,在这一室旖旎中悄然流逝。
床榻上的震动,渐渐平缓,却仍未停歇。
但屏障依旧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