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严河只能自己一遍一遍地拿着剧本过。
电子书的销量也达到了1.1万册。
最感兴趣的就是毛佳阳，经常一回寝室，看到陆严河在，就主动问要不要帮他对台词，似乎有些上瘾。
陆严河犹豫了一晚上，就决定还是去参加这个活动了。
陆严河惊讶不已。
本来就到了期末，快要考试周了，大家都在紧锣密鼓地准备考试。
“你要上了振华，谁说你啊，人靠衣装马靠鞍，人家是顶尖学府的大学生，我们只是小网红，比不得的。”
这个有些娇气也有些蛮横的北极光小公主，她是做出了什么厉害的成绩，才拿到了这个保送考试名额？
他还有眼睛，还有其他的可以表演的地方。
一个演员台词少，不意味着戏就少。
邹东说好。
陈思琦其实只是一个大一的女生，按理说，不是每个人都愿意跟她交换联系方式，但是她又是《跳起来》的主编，每每开口必然会提到一件事，那就是邀请他们在宣传期的时候，来《跳起来》做宣传。
“帮我对台词。”陆严河拜托他们。
“只是人气高点而已，哪谈得上榜样。”黄楷任低头轻叹了一口气，“对了，你应该知道吧？我经纪人跟我说，想要拉着你和我一起去争取张海洲导演的新电影，你跟张导见过了吗？”
邹东五分钟前给他发了消息：我在南二门等你。
……
黄楷任说：“听说你马上就要进组拍《凤凰台》了？”
然后，又赶上了这几年的IP热，迎来了大爆发。
邹东问：“那你吃饭怎么办？”
陈思琦说：“希望第三期的销售能够止住销量下滑的态势。”
“是的，不过那家公司以为是我们在代理，所以来找我问了。”陈思琦说，“你问问李治百，是不是可以直接把他的联系方式给他们。”
问与答的本身就是一种表达。
她戴着一顶白色的绒帽，身上的衣服也是白色的，或者应该这么说，她除了脚上那双浅灰色的靴子，都是白的，站在狼狈的城市雪景之下，却干净得像一个精灵。
“对啊。”林淼淼抬起下巴，说：“我已经通过了保送的笔试，只要今天面试通过了，明年九月份，我可就成为你的学妹了。”
陆严河反而像是陈思琦身边的小跟班，跟着她跟别人social。
邹东一愣，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别为了演沉默寡言而演沉默寡言，那是表象，这么演，你就是凝固的面具，没有内心情感的驱动，是个木头人。”何淑怡这么跟陆严河说完，就让陆严河开始一句一句地过台词。
许小茵说：“我给你介绍一个人，他是专门做版权代理的。”
他们两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本《跳起来》走上红毯。
陈思琦认真地想了想，到底是她们这边专门跟人请教，学习怎么做版权代理，还是跟对方合作，由他们专门来做这件事。
“嗯，我自愧不如。”陆严河笑着说。
这时，之前聊天的两个人走了出来。
因为是时尚杂志举办的，现场做得就很高大上，但也漂浮着一种过度洋溢的热闹。
于是他说：“那我问一下。”
还不止是明星艺人，导演也好，制片人也好，或者是由主办方邀请过来的其他领域的知名人士也好，陈思琦仿佛有一种“来者不拒”的热情，跟每个人交换联系方式，聊天，表达对他们的喜欢。
陈思琦这才知道，原来除了出版机构，还有专门做版权代理的个人和机构。
黄楷任摇头，说：“暂时还没有接新戏，没有遇到合适的本子。”
“反正事情是这么个事情，我们把你的联系方式给那家公司，你自己跟他们谈？”
“什么问题都可以问，当然，人家愿不愿意回答，那不一定。”陈思琦接着说，“每一期我想选两个有代表性的问答，刊登在杂志上。”
最后，考虑到她们目前的编辑团队其实也只有这么几个人，负责每个月一期的《跳起来》已经工作量很大，在初期肯定只能跟他们合作，由他们来专门做这件事。
陈思琦在忙着考虑《跳起来》的种种事情，陆严河也一门心思地投入了考试周。
这种时候，只能够去他们租的房子里练习。
他说：“那我去看一下我儿子。”
陈思琦说：“我准备从第四期开始开辟一个新的版块。”
林淼淼点了点头，说：“好吧，你晚上会回来吗？我面试完了，能不能一起吃个晚饭？”
“嗯？”陆严河好奇，陈思琦这是又有什么新点子了。
“不知道能不能争取到。”对此，陆严河还真比较淡定，大概是因为张海洲导演的名声在外，太响亮了，陆严河没觉得自己能够被他看中。
现在《跳起来》投稿邮箱的来稿越来越多，需要花在看稿和选稿上的精力也越来越多，但是，陆严河的主要精力不在这上面，陈思琦又需要忙着跑外围、开拓作者资源，所以，从投稿邮箱中选稿的任务，基本上就交到了白雨她们三个人手上。
“这是之前合作方送的，你拿回去吧。”陆严河说。
连红毯的主持人都很惊讶。
相比起他多多少少透着一点“紧张不安”的努力式社交，陈思琦开朗的态度和亲近的姿态，比他在这种场合更加如鱼得水，随后，陆严河就忽然想起来，他真的想多了，陈思琦可是跟刘薇安从小演戏，跟着她爸和刘薇安在各种社交场合历练过的人。
林淼淼点头，说：“相信我，我肯定没有问题的。”
不能指望在这种场合跟任何人可以深入地聊天，其实就如陈思琦所说，这种场合，就是来认识人的。
陆严河提前一天飞到了江广，跟陈思琦见面。
林淼淼说：“今天是保送面试。”
“我点个外卖，或者随便做点吧。”陆严河说。
但很快陆严河就发现，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陈思琦。
林淼淼问：“你这是要去哪？”
指导他的武指给他做了十分钟的按摩，帮他放松肌肉。
不过，现场除了这些名流大咖们，也有很多走关系、买票进来的网红、主播。
有采访，有问答，有评论，有杂记，这样内容更丰富。
他祝林淼淼面试顺利。
“他们肯定会很欢迎你的。”陆严河笑着说。
陈思琦说：“我想做一个问答的版块，读者们想要向谁提问，我们代表读者去找那个人，请他们在我们的杂志上回答。”
“嗯，对了，东哥，你儿子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是剧集还是电影。”
他们并非版权代理方，也没有代理杂志上这些文章的版权。
陆严河闻言，说：“黄哥有兴趣跟我们一起录一期吗？”
当第一天销售成绩出来，实体书总共销售了2.4万册。
拍照的时候，书也不离手。
陆严河又跟陈思琦把李治百的意思给说了。
江广可比玉明暖和多了。玉明都已经开始下雪了，江广这边还可以只穿两件衣服。陈思琦带着陆严河在江广逛了逛，晚上还拉上了白雨，一块儿吃饭。
他惊讶地看着她。
“还没有。”陆严河摇头。
“我们来做代理，嗯……”陈思琦沉吟片刻，说：“我先研究一下，确实，我们每一期都要刊登那么多的文章，也许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合作找过来。”
但转念一想，也许以后这样的事情还会有。
陆严河也是被他们重点攻略的人，毕竟最近实在有点火。
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跟各种各样的名人合影，说白了，百分之九十的都是为了来“蹭”的。
不知道《跳起来》是什么的人是大多数，销售十万册放在出版界是一个很了不起的数字，但放在数百万的直播观众乃至上千万通过各种方式关注这场活动的人眼中，它是一个很小众的存在。
“管他的，这也太扯了，我随便写的，改什么？”李治百感到匪夷所思。
陆严河诧异地看着陈思琦，“啊？”
“在没有建立起自己一套表演的体系之前，学会模仿是很重要的本领，先模仿，再融会贯通。”何淑怡说，“哪里轻声，哪里停顿，哪里重音，声音的语调和节奏也是有起承转合的。”
这种东西，都是玄学，导演挑演员，也不是谁演技更好就选谁，看眼缘。陆严河已经渐渐明白了这件事。再就是，如果真的被张海洲导演看上了，这部电影是正儿八经的双男主电影，他到时候有时间去拍这部电影吗？
因为种种原因，他对这部电影的期待并没有黄楷任那么大。
但是，没有想到，陆严河刚走到南二门，忽然就被一个人喊住了。
他先问问陈思琦的意见比较靠谱。
只是陆严河多少感到一些失望——
陆严河也不知道陈思琦是怎么有那么大的能量，可以跟这么多不认识的人寒暄打招呼的。
他们这才进去。
黄楷任点头，说：“有时间可以啊。”
可是李治百和颜良都不在，全在剧组拍戏。
陆严河的时间又再次切割成了好几块，精确到了每个小时要做什么。
每一部戏都很重要。
“真的好无语啊，合个影手里还要拿着那本书，这是想让我们帮他做宣传吗？给不给广告费啊？”语气充满揶揄。
陆严河明白何淑怡的意思，但是，要从明白到熟练却需要很多遍的练习。
《跳起来》的投稿邮箱由白雨、琳玉和徐子君三个人负责一审，只要有一个人认为稿件质量不错，就会进入二审。
“比如你的粉丝可以向你提问，或者是有读者想向石夏老师提问。”陈思琦说，“我们收集一些有代表性的问题，请他们来回答，读者可以指定回答人，也可以不指定，我们去联系对这个问题感兴趣的人来回答，这样也增加读者和我们作者之间的互动。”
接下来的一周，《跳起来》一直保持在销售榜的前十名，实体书一周销售了4.7万册，让陆严河和陈思琦长吁一口气。
陆严河理解陈思琦的想法，点头，说：“这个想法很好。”
到了黄楷任这个级别的演员，演戏早已经不是冲着量去接的了。
何淑怡就带着陆严河一句一句地磨，还给她录了一遍自己的版本，让他回去听，跟着摹仿。
“你也觉得这个想法很好吗？”陈思琦惊喜地问。
“嗯，反正该怎么抽成就怎么抽成，帮我搞定就行。”李治百压根就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的样子，说完就匆匆忙忙挂了，估计还在拍摄片场。
“东哥，你明天不用来接我了，明天没有课，也没有考试，我准备在宿舍待一天，不出门。”陆严河说。
虽然是一本文艺杂志，但还是不想要做成纯粹文学类的一本书。
邹东有些意外地接到手中，点了点头，“谢谢。”
陆严河笑了起来，说：“真幸福啊。”
陆严河看了一眼时间，说：“回孜园桥吧。”
“现在文稿的文字部分基本上都交给白雨来负责了。”陈思琦跟陆严河介绍说，“同时也包括投稿邮箱的一审。”
这些对话并不伤人，其实也不怎么能够影响到陆严河的心情了。
陆严河露出些许为难之色，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结束，你面试什么时候结束？”
陆严河愣了一下，惊讶地问：“今天？面试？”
这也……不便宜吧？
邹东本来想着再给陆严河送回去，但犹豫了一下，想到明天要去见儿子。
上次他妈妈就说过，现在学校时不时会安排网课，他们家那台电脑已经用得太久了，总是卡。
邹东沉默一会儿，决定接受了陆严河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