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载自觉得脸面受损,生气不上朝。
太子求见不见。
长公主也不见。
兰司钰到东宫,劝周洄唯今之计就是他主动写封禅文书,极尽美喻,替陛下挽回脸面。
“为了封个道教天帝去泰山,这对吗?”周洄反问。
“他是陛下,天下之主,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有对不对!他也不是要大动干戈,也不是要大动土木,他就想出门爬个山怎么了?”
“你不要避重就轻,泰山和其他山能一样吗?”周洄无奈。
“那他就是想去,怎么办?”兰司钰道,“你清高,觉得自己有原则,别怪我没提醒你,宸王那小子己经天天穿着道袍过市,还做了紫阳真人的入室弟子,你别管这事好不好看,他管用,你我现在都见不到陛下,他可是日日伴君。”
“你让我再想想。”
无独有偶,晏子归让郭初霁拦下,也让她去劝太子向陛下示好,“殿下在朝上为林大人说话,岂不是说他认同林大人的话,这让陛下情何以堪。”
“不算为林大人说话吧?”晏子归心想陛下不会这么容易就误会太子吧?“天家父子自有他们的相处之道,外人不好参与。”
“你真是见识少了。”郭初霁急道,“现在不是寻常时候,陛下身边有小人,殿下不主动低头,正好给他们挑拨离间的机会。”
“你这么着急,为什么不自己去和殿下说?”
“那也得让我见得到殿下,殿下也听得进我说的话。”郭初霁像被踩了尾巴,她要有办法,也不会来求晏子归,“东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别总想着我要害你,殿下若不好,你我也没有好下场。”
晏子归若有所思,崔云问她,“良娣会去劝殿下吗?”
晏子归摇头,“太子妃都还没开口,我说什么?”
“郭良娣有她的消息来源,也许是郭大人提醒呢?”崔云担忧。
“没有严重到那地步。”晏子归想太子现在心里还没想明白,他自己不接受,一味地让他去给陛下低头,只怕到时候说些不中听的话,父子关系才是真的要糟。
周洄在自己寝殿没出来,晏子归只安排好三餐,室内点香换成百合,白天不去找他,入夜后过去,目标明确,直奔床铺,进了被窝都不说话。
“你这是做什么样子?”周洄失笑,“我没有让你不说话吧?”
“殿下有烦心事,我不烦殿下,但是我一个人睡不着,殿下就当我是个枕头,别赶我走。”晏子归刻意说的可怜。
“我几时赶过你?”周洄无奈。
“殿下快睡吧!”晏子归拍拍枕头。等到周洄上来,她立即钻进他的被窝,周洄体温较低,晏子归靠过来热乎乎的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