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开始是有点怕,但现在不怕了!”马猴如实回答。
“几十年前,狼多的漫山遍野都是,那时候你都没出世,那时候人都不怕狼。”
老爷子笑着说:“当然也不是不怕狼,怕的就是狼伤害到生产队里的家畜,还有老幼病残,狼最喜欢偷袭这类人了,但是对于腿脚麻利的成年人来说,狼却是天生畏惧的。”
马猴笑着点点头,他早知道狼会这样,也不至于刚刚被吓得像孙子一样。
就这样,俩人坐在一棵枯死的栗树杆上,静静地等了不到半小时,牛有铁就拽着一头死狼折了回来。
“呀!咋还打到狼了呐!”
老爷子好奇地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灰,远远就跑上前去迎接,一边激动地问道。
马猴也忽地站了起来,惊叹不已,心说这家伙才打死野猪,现在又能的,还打死了狼,这是要把他往死里嫉妒啊!
以往打猎难,打猎危险,怎么在他身上就看起来那么容易呐?
他百思不得其解,却又不得不承认他眼见的事实。
这回,他走上前去,都没再敢主动盘问什么,就只是眼圈红的厉害,耳根位置还轻微在发烫。
牛有铁冲父亲笑了笑,也把马猴包括了进去,得意地道:“刚刚开的枪,您没听到枪声吗?”
“听到了。”老爷子笑着道:“我就是听到你的枪响声,才上这儿来的。”
“咱牛……是惊了吗?”牛有铁关心地问。
他看到牛眼睛被衣服蒙住,就很好奇。
“牛没事。”老爷子回答道。
“刚刚是狼把牛惊的在叫吗?”
“就是,是一群狼,这些狼奸的,看牛跟前没人了,就谋想着把牛咬死,幸亏我——”
略一停顿,接又道:“幸亏石娃在牛跟前,不然牛早被狼咬死了,就算咬不死,我估计牛也会给嚓惊。”
“行啦,是这样,快去拖猪,前面还有一头大猪哩!重的,我一个人都没法拖回来。”牛有铁一脸忧愁地道。
“呃……”
马猴面色一怔,心说:“打到野猪了,还愁的拖不回来了都!”
他这样想着,顿时心里就堵的,就像被一块大石头压迫到了心血管一样。
老爷子听了忍不住又惊叹一声,“啥?你说啥?”
惊奇的眼睛都瞪大了一圈。
牛有铁又把刚刚的话简略地说了一遍,最后总结似的道:“反正猪有点大,我一个人不好拖。”
“还有野猪吗?”老爷子十分不解,“我听到……刚刚你不是开了一枪吗?”
“是开了一枪,刚刚打到的是狼,野猪是之前打到的,它只是受了重伤,被黑球追着跑了一段路,由于伤势严重就死在路上了。”
牛有铁不慌不忙地解释道,一边从父亲手中牵过“犟怂”。
“行啦,现在树都没砍够,眼看太阳马上就要落山,事不宜迟,我去拖猪了!你和马猴守在这儿,别乱跑,这林子里狼多的很。”
说完,牛有铁就牵着“犟怂”急匆匆往前走了。
老爷子和马猴俩人大眼瞪小眼,小眼瞪大眼地站在原地,一个心里高兴到了极点,但脸上却是一片岁月静好,风平浪静。
另一个嫉妒到面色发红发烫,怀疑自己的人生,又怀疑别人的人生,好半天都不在状态。
大约二十分钟不到,牛有铁就牵着“犟怂”,将那头大野猪拖了回来。
紧接着,又将老爷子绑好的野猪和狼直接绑到“犟怂”身上,然后牵着“犟怂”往坡下走。
来到坡口,发现附近不见一个人影,寂静的有些不正常,加之血红的夕阳,照的整个半坡上就像是被血染了一样诡异。
“石娃呢?”牛有铁突然想起似的问道。
心中莫名的泛起恐慌。
这时,老爷子,马猴也都才想起了石娃。
不约而同地起了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