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你和队长打的多!”
赵菊兰赔笑道:“我听说你们每回进山,都打到不少野物,嗯,多的背都背不动,还专门顾上伙计进山去抬呢。”
“还专门开着拖拉机去拉呢。”老爷子趁机插入一句。
说着,走到牛耀兵跟前,颇器重地拍着他的肩膀,夸道:“耀兵这小子,长得栓正的,个子高的,眼睛大的,眉浓的,明儿肯定能娶一个乖媳妇。”
“就是么,打牲也打的好,等闲了,我把我村子里的女子娃儿,给他介绍认识下。”
说着,赵菊兰往牛耀兵肩膀上垫下一个蛇皮袋子,然后和老爷子麻利地抬起最重的公野猪,搭到了牛耀兵肩膀上。
牛耀兵也没推辞,给夸的脑子都不会转了,脸还有些红。
背起沉沉的肉,吭哧吭哧地往门外走。
然后赵菊兰和她父亲俩会意一笑,剩下的两头狼,都不重,老爷子便和儿媳妇,每人手里拎一块,往碾场上送去。
“咦,兵娃子,你这家伙,你还积极了么!”
看到牛耀兵扛着一百多斤的大野猪,艰难地走上塬,姚进财都有些受惊了。
心说这家伙帮他扛个二三十斤重的东西都喊累,这里不适,那里也不适,腰酸哩,㞗疼哩,帮牛有铁扛这么重的东西就舒服了。
“进财哥,快来接我呀!”牛耀兵苦苦哀求道。
但姚进财恼的没有搭理他,这家伙就是个喂不熟。
当然也还是因为嫉妒。
他带着他打了这么多年的猎,而且,在打猎过程中他照顾了他,不知道多少回了,最终,却还是抵不过一个牛有铁。
牛有铁究竟给了他什么好,他想不通。
“葫芦,阿,进福哥,快过来帮我抬一下啊。”牛耀兵又喊道。
他是姚进财的亲弟弟姚进福,今年26岁,因为平时不怎么爱说话,被牛耀兵送去一个“闷葫芦”称号,简称“葫芦”。
给牛耀兵这么一喊,姚进福就想也不想跳下了车,急忙走上前去接。
他跟牛耀兵关系也挺不错,主要是羡慕牛耀兵这个话痨子性格。
曾被他哥戏称说,他一整年说的话加起来都没有牛耀兵一天说的话多。
虽然只是个笑话,但姚进福这家伙确实闷的厉害,你知道的人都会误以为他是个哑巴。
“接啥接?”
这时,姚进财不乐意地大声喊道:“叫他自个儿弄。”
姚进福回头冲他哥笑笑,有些自责。
“要日天,你,你狗日的!”牛耀兵无语道。
但姚进福还是走过去帮了牛耀兵一把,他虽然对他哥言听计从,但也并不是一味地,无知地听从。
就这样,车上除了牛耀兵,牛三星和牛三文三人下了车帮忙,牛从军兄弟仨,以及姚进财兄弟俩都没有下车。
姚进财兄弟俩不下车,是因为他们架子大,不想下。
而牛从军兄弟仨不想下车,是因为他们都嫉妒恨牛有铁。
不仅牛有铁打到那么多猎物,还嫉妒连牛耀兵这号人都积极地跑去帮他的忙。
牛有铁也能理解他们,毕竟,他现在也才刚刚展示锋芒,别人震惊,好奇,羡慕,或者嫉妒,也都很正常,他无需太过介意。
他相信,他们迟早会习惯他的。
“下窑去把你的枪拿着。”走时,姚进财提醒一句。
拿枪?嗯,牛有铁琢磨了下,也许有用吧。
正想着时,姚进财又解释一句,“想啥呢,甭想了,防止半路上遇到土匪。”
“好。”牛有铁果断下窑去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