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赵菊兰确认似得道。
掉过脸瞅了她奶一眼,她奶笑吟吟道:“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插嘴,你们自己觉得对就是对的。”
“行啦,就这么定吧。”
然后她在心里默默地从总钱数3110块5毛钱里面减出150块预算。
虽然舍不得,但这些钱也是石娃应得的,她不能当个吸血贼,更不能昧良心不给。
这时牛有铁突然说道:“你二娘不是裁缝么,啥时候喊你二娘给咱一家人做身衣裳呢?”
“等空了再说吧。”赵菊兰叹了口气。
“好吧。”牛有铁有些无语。
他每次提起媳妇的娘家人,媳妇就看起来很不高兴一样。
嗯,媳妇娘家人也确实,他想想也是一言难尽,还好,他重生回来了。
随后,这一家人像是了结了一桩大事样,心情都无比的愉悦。
牛有铁跟他媳妇打情骂俏,嗯,稍微有那么一点迹象时,老爷子就主动走出窑,抽旱烟去了。
他都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再看到这种事,就感觉肉都发麻,脸红的劲大。
他们不觉得羞耻,他还羞耻哩。
老太却是什么都看得惯,还在一旁摇旗击鼓地呐喊,或指点迷津。
惹得大庆和二庆俩小子娃嘿嘿直笑。
一直到聊起来盖厦房问题,老爷子才把烟锅里的旱烟掸掉,回到厨窑,坐到炕沿上倾听,或发表意见。
牛有铁开口问:“达,昨天走时交代您借胡基的事,借下了没?”
老爷子道:“胡基我已经借下了,借的不多,反正暂时够用,短下的,往后了,我再想办法去借不迟。”
“既然借,为啥不多借点?”牛有铁好奇问。
老爷子苦笑一声,叹息道:“我也想多借点的,可铁蛋这狗怂人,不像话,看咱家打算盖厦房,就故意不借给了,这老不死的东西,我那天还送了他野鸡,真是枉费我一片好心。”
赵菊兰跟着也叹息道:“就是,你看现在这人,心蛆到啥程度了!”
“想卖钱么!”牛有铁一针见血道。
“明事么!”老爷子道:“这老东西知道你打下野物卖了不少钱,阔气了,就千方百计想谋你的钱。”
“没事,这很正常嘛!问下一块胡基多钱,咱花钱买就是。”
牛有铁财大气粗地道:“再说这胡基又不是青砖,他还能卖到多少钱!”
老爷子斜了儿子一眼,顿时不高兴了。
“花啥钱?胡基还用花钱买吗?你这都能想得出来,胡基咱又不是不会打,等来年夏天了,看我要打多少哩!”
牛有铁笑了笑,弱弱地辩驳道:“我知道,可是咱现在就要的用么,你不可能为了自己动手打胡基,等到来年的夏天吧?!”
“我缓缓咋啦嘛!我急着住进去能干啥?”老爷子固执地道。
“眼看就要过年了的嘛。”牛有铁弱弱地道:“再说,咱一直睡在二哥家也不好的嘛。”
“我知道,你就急的想跟你婆娘睡!”老爷子忍不住脱口而出。
瞬间,场面就尴尬到了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