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素月总觉得心头激荡,蓍草摆在面前,按照姬昌曾经教授的测算法则进行占卜——乃是故人相见。
一别四年,素月也没想到和他的再相见时,场面如此混乱。
她照例前往祭天台为姬发和殷郊送午食,姬发正和殷郊谈论起后续祭天台的人力物力所需。
听着这可怕的数字,素月忍不住道:“既然都是要祭天,何不就在龙德殿外的广场上自焚。建造这座祭天台,费事费力不说,不知葬送了多少人命,这样的自焚谢罪,真的有用吗?”
虽然殷郊也不明白父亲殷寿这么做的目的,但是不妨碍他维护自己心目中的战神和君王。
“父王这么做,定是有他的道理,横竖都是为了大商,我只管听从就好了。素月你别担心,只待王伯祭天后,这所谓的天谴自然也就消失了。”
素月不想再同他说话,在他的心里父亲是战神,是贤良,是十全十美的男人,没有被父亲和现实毒打过的殷郊是不会明白的。
此时却见下方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带着一个孩子和年轻人出现在了台下。
监工挥舞着鞭子要抽打他们,不想被一个小孩子拽住鞭绳的前端,就扔了出去。运送木材的犀因此受惊发狂,满场乱窜,高处的木块承受不住撞击倾斜而下。
那个孩子脚蹬两个火轮,纤细的手臂上缠绕着红色的绫布,若隐若现的红色飘荡在空中,扯住了下坠的木材。
素月想,这位应该就是大名鼎鼎的哪吒,削肉剔骨偿还恩情后,利用莲藕塑身,才得以存活的哪吒。
在哪吒之下,又出现了一位手持三尖两刃枪的素衣道袍男子,只见他行云流水地就将掉落下来的木头全部接住,行动间都是潇洒之态。
殷郊早上还说起要寻能人异士为父分忧,下午人就送上门来了。
“走,去看看。”
殷郊一马当先冲了下去,姬发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