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偷懒了?”鄂顺表面乖巧懂事,但也分情况,每次殷寿吩咐他做些什么,明明能出十分力,鄂顺每每只出五分力,将划水摸鱼的精髓发挥到了极致。
就这样,鄂顺还会向素月抱怨做王家侍卫太累,想跟她一起回家摸鱼。
真·摸鱼。
“我这哪里是偷懒,分明是为了大王能放心睡觉。”鄂顺笑得眉眼弯成小月牙,嘴里的话却是一片含沙射影,讽刺着殷寿的小心眼。
南部质子都被打散分入其他质子部中,共同巡守朝歌,唯有鄂顺留在王宫领着殷寿的亲卫,明明是负责守护王宫和大王,却连龙德殿都不能靠近。
鄂顺索性摆烂,不干了。
素月被他这副阴阳怪气的模样逗乐,莞尔一笑,本来还有些压抑的心情都放开了。
鄂顺笑起来时更像是贵族人家无忧无虑的小公子,双眸明澈,上扬的唇角都透着老实温和的意思。
不过,素月也曾听鄂顺说起过,他幼时瘦弱且口吃,家里的长辈就给他起了个小名——‘笨蛋’,希望能靠着贱名养大他。
鄂顺每每提及父母亲人,脸上的笑意都遮掩不住,那是只有亲人才能带来的笑容。
素月抬手揉了下他的头发,鄂顺就乖乖站在那里,任由她蹂|躏,本就圆润的双眼,亮闪闪的,眼里是毫无保留的炽热。
“姐姐,你愿意以后跟着我一起去看一看南鄂的风光吗?”
他的眼睛像南方的柳一样柔软,像初生的小兽一样湿润渴望,只是用这样湿漉漉的眼神瞟向自己时,素月都觉得拒绝他的话,自己简直该死。
“好~那你可得好吃好喝好玩地招待我,若是叫我不顺心,我可不答应。”
她的眼中是无尽的笑意蔓延,皓月与星辰交相辉映,天际最晴朗的星空,也无法与她比拟。
银杏叶从枝头滑落,打在两人的视线之间,好像是一种信号,他沉默着绕开无处不在的暖阳,低头轻轻触碰到了温暖的唇,滚烫的气息相交缠,然后融为一体。
“真想永远和姐姐在一起。”
从前初相识的时候,他只觉得姬发的姐姐好漂亮,当时自己还曾傻傻地想过,姜文焕对姐姐一见钟情,自己作为好兄弟一定要帮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