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心情一直不好,无心吃饭,这会一碗香喷喷的面食放在眼前,哪里还忍得住。
他也不起身,就跪在蒲团上,端着碗吸溜着面条,浓鲜的汤汁溢满了整个口腔。
见他饿极了的模样,裴清弦给倒了杯热茶放在手边,提醒道:“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宫子羽嘴里塞着食物,呜呜的点头回应,他放慢了进食的速度,但依旧是满脸幸福。
见他吃的差不多时,裴清弦突然开口道:“我听说你今天差点和远徵打起来?”
宫子羽眼神一黯,他放下碗筷,低着头哑声道:“你是来替他说话的?”
裴清弦知道他又想左了,挑挑眉,故意指着碗道:“对!我今天就是来为他讨个公道的,你顺便把吃下去的面还我,那也是我给别人做的!”
宫子羽听明白了,既高兴又委屈,“你既然是来看我的,做什么还要提他呢?”
“你们同属宫门子弟,无论从前如何,此刻都应该同心协力,不要内讧才是啊。”
裴清弦知道宫子羽从小在宫鸿羽的羽翼之下,始终没有真正的经历过风雨,担不起重担,但其本心善良柔软,也是个明事理的好孩子。
正是因为知道宫子羽的本性,她才会说这样的话。宫鸿羽昏迷不醒,长老们不管各宫的琐事,反而无人可以真正教导宫子羽,带着他成长。
“你还说自己不是在为了宫远徵说话。”宫子羽心里憋了一团火,“我父亲是执刃,这些年来日日服用百草萃,怎么会轻易中毒呢?除非是他喝的百草萃出了问题!”
“我不怀疑宫远徵,还能怀疑谁?”
百草萃本来是为了对抗旧尘山谷的毒瘴而研发的,但是随着宫远徵解决了毒瘴的危害后,大家喝百草萃便是有一搭没一搭了,只有执刃为了防止中毒,日日不落的喝药。
按照常理来看,谁都有可能中毒,但不应该会是执刃,出非百草萃出了问题。
“其实你提的这个问题,我们已经有头绪了。”
宫子羽瞪大了眼睛,拉着她的袖子,祈求一般的询问着:“是谁?!到底是何人害了我父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