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中世纪当骑士(小黑鸦)_第470章 血色峡谷(1 / 2)_我在中世纪当骑士最新章节免费阅读无弹窗_嘀嗒读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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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0章 血色峡谷(1 / 2)

晨光像一把锈迹斑斑的钝刀,缓慢而艰难地划破浓重的夜幕,斜斜地刺入帐篷内。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脂粉味与刺鼻的血腥味,交织缠绕,让人迷幻。

斯坦福团长猛地从行军床上坐起,眉头紧锁,脸上满是厌恶。

他粗暴地推开身上两个衣衫不整、还在沉睡的女人,她们像破碎的布偶般滚落在地,发出微弱的呻吟。

“混蛋,你们这些废物!”斯坦福的怒吼声如炸雷般在帐篷内响起,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一晚上的时间,就给我把这个道口清理了三米出来?我养你们有什么用?”斯坦福一脚踢翻身旁的铜盆,水花四溅,在泥地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一名百夫长站在帐篷中央,身姿笔直,却难掩脸上的疲惫与焦虑。

百夫长深吸一口气,说道:“团长,我们已经发动了三次进攻。每一次,敌人的箭矢都像暴雨般倾泻而下,我们根本无法靠近。弟兄们死伤惨重,但我们绝不会放弃,准备再进行一轮攻击!”

他的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斗志,那是对胜利的渴望,也是对战友的承诺。

斯坦福盯着百夫长,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后冷笑道:“让前锋安迪洛陪你们一起过去。”

提到这个名字,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厌恶与失望。

因为安迪洛的决策失误,斯坦福已经损失了三千名士兵,可这场该死的战斗却依然看不到任何胜利的希望。

哪怕安迪洛跟随他多年,在这一刻,斯坦福也决定放弃他了。

“是,团长!”百夫长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走出帐篷时,他的手心已满是汗水。

只要能活着回来,就还有希望。

阳光洒在大地上,百夫长望着远处的峡谷,心中盘算着如何利用白天的光线,小心翼翼地靠近敌人的区域。

两支百人队伍踏入峡谷,仿佛踏入了一座巨大的坟墓。

四周寂静得可怕,只有偶尔的风声呜咽,仿佛是亡灵的低语。

两侧山坡上,弩车如蛰伏的巨兽,冰冷的弩箭直指下方,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死亡气息。

士兵们的脚步不自觉地变得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自己的心跳上。

峡谷中,一夜的时光如同漫长的一个世纪。

躺在地上的伤员横七竖八,大部分已经没了气息,尸体开始僵硬,苍蝇在他们身上盘旋。

剩下的伤员,一半在生死边缘苦苦挣扎,眼神空洞无神;

另一半虽然暂时熬过了危险期,却也虚弱得无法动弹。

安迪洛站在队伍前方,脸色阴沉如铁。

接连的失败让他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惊出一身冷汗。

“这些人都是敌人假扮的,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安迪洛声嘶力竭地喊道,“击杀视野之中所有活物,哪怕是死人,也要捅上一刀!”

刀刃无情地落下,尚未断气的骑士发出凄厉的惨叫。

他们眼中满是绝望与不解,本以为能等来救援,却没想到等来的是自己人的屠刀。

这惨叫声在峡谷中回荡,惊醒了后方的伤员。

“看吧!这些敌人假扮死尸,意图谋害我们。”安迪洛大声嘲笑着,仿佛自己的判断无比正确。

然而,他没有看到,那些尚未死去的伤员眼中,仇恨的火焰正在熊熊燃烧。

他们拖着残破的身躯,用尽全身力气,一点一点地朝着控制弩车的缰绳爬去。

他们知道,只要触动绳子,就能启动上面的陷阱,为自己,也为死去的战友报仇。

血色峡枯枝断裂的脆响突兀地刺破死寂,一名士兵的脚腕被碎石绊住,整个人重重栽倒在血泊中。

他慌乱撑地的手掌恰好按在某具尸体睁大的瞳孔上,黏腻的眼浆顺着指缝渗出,混着血污在掌心晕开可怖的纹路。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队伍瞬间凝固,所有人的呼吸都在刹那间凝滞。

安迪洛猛然抽出佩剑,剑锋直指地面抽搐的士兵:"装模作样的杂种!

寒光闪过,温热的血溅在他的护腕上,顺着青铜纹路蜿蜒成扭曲的图腾。

濒死者喉间发出含混的呜咽,手指在泥地里抓挠出五道深深的沟壑,最终无力垂下。

"加快速度!"安迪洛用染血的剑背拍打盾牌,金属撞击声惊起崖边栖息的乌鸦。

黑压压的鸟群扑棱棱盘旋而上,遮蔽了半边天空,羽毛如雪片般簌簌落在士兵们肩头。

就在这时,右侧山坡传来细微的木质吱呀声——那架布满青苔的弩车竟在缓缓转动,锈蚀的齿轮发出垂死般的呻吟。

"隐蔽!"百夫长的嘶吼声未落,三支弩箭已破空而来。

最前排的士兵被贯穿胸口,整个人像断线木偶般倒飞出去,钉在身后的岩壁上。

紧接着,更多弩车被触发,箭矢如蝗群般倾泻而下。

慌乱间,安迪洛踉跄着撞向身旁的盾牌手,两人跌进伤员堆里,锋利的箭镞擦着头盔掠过,在岩壁上迸出火星。

"是那些该死的敌人,他们隐藏在尸体之中!"安迪洛突然发现不远处,半截断臂正死死拽着缰绳。

他怒不可遏,挥剑斩断那只手,却见鲜血喷溅的瞬间,更深的峡谷里传来锁链坠地的轰鸣。

两侧崖壁同时裂开缝隙,数十具裹着兽皮的巨型滚石轰然滚落,带起的气浪掀翻了最近的士兵。

百夫长在碎石雨中看到,那些本应死去的伤员正从血泊里撑起身子。

他们用牙齿咬断缰绳,用残缺的肢体启动机关,浑浊的眼睛里倒映着复仇的火光。

当滚石即将碾到自己时,他突然想起昨夜战死的副将——那人临终前攥着他的手,喉咙里汩汩冒血却仍在念叨:"混蛋...战友

最后的意识消散前,百夫长看见安迪洛被滚石压成肉饼的惨状,而峡谷深处,敌方的军旗正迎着血阳缓缓升起。

暮色将鹰嘴崖的轮廓浸染成铁灰色时,斯坦福的战靴重重碾过安迪洛扭曲的躯体。

腐肉与碎石在靴底发出令人牙酸的挤压声,飞溅的血沫在猩红晚霞里划出诡异的弧线。

这位身经百战的团长猛然扯下染血的铁面,暴露出两道因暴怒而扭曲的青筋。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的咆哮震得身后亲兵手中的盾牌嗡嗡作响。